他看出,刑運那一刻,想過如果自己就那樣摔死了,也好。
刑厄高二那年,他回到家門口時,聽到了家中妹妹的奮力哭喊呼救,刑厄打開門,貪心不足的親戚正伏在摔在地上的刑運身上,刑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開,刑厄抬腳就將那人狠狠踹向客廳的玻璃茶几。
玻璃茶几承受不住衝擊力嘩啦碎了一地。
刑厄快速跪下,脫了校服外套裹在妹妹身上,而這時候,被刑厄踹進茶几中的男人拿著一塊比胳膊還長的茶几玻璃碎片刺向地上跪著的刑厄。
刑厄感覺到什麼回頭,但已經閃躲不及,玻璃碎片的鋒利尖角扎入他的眉心,頓時血流如注。
在刑運絕望刺耳的尖叫聲中,刑厄重新制服了那人。
霍序則看到刑厄手上握著的玻璃碎片幾乎已經抵到了那人的脖頸皮膚上,刑厄喘著粗氣,頂著一張鮮血淋漓的臉,就那樣抵著那人的脖子很久很久。
到最後,他鬆開了手中的玻璃,眼都不眨徒手拔出嵌入自己眉心的殘餘碎片……
刑運推著輪椅到陽台時,霍序則手中的那支香菸早已燃盡,只有空氣中仍然殘餘了點將散未散的菸草味道。
霍序則回頭詢問刑運:「介意煙味嗎?」
刑運搖頭:「不會。」
然後她將霍序則遺忘在她房間的繃帶遞上前,眼神有些擔憂:「序則哥,你的手傷又變嚴重了嗎?」
似乎每一次霍序則受傷,傷口總是好得特別慢,刑運剛才從床上悠悠轉醒,房間裡已經不見了霍序則的身影。
然而當她從床上轉移到輪椅上時,卻發現床沿上有一個帶著血跡的手掌印。
而霍序則的繃帶就在她的床頭柜上。
霍序則早在聽到刑運輪椅聲時就將右手掌心攥成了拳,他用左手接過繃帶,語氣沒有半點端疑地回答:「只是天氣熱,覺得傷口癢暫時解開了,沒事。」
可惜語言語氣可以控制,霍序則此刻的臉色卻實在算不上好。
霍序則昨夜一整晚沒睡,剛才全神貫注替刑運修復脊柱神經又耗損了大量精力,刑運小心翼翼盯著霍序則的臉,最後還是沒忍住問:「序則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沒。」霍序則否認。
佯裝正常、平靜、自然是霍序則精神力失控之後的每日必修課,他一直偽裝得很好,今天竟被小姑娘看出了問題。
霍序則垂眸整理了下臉上情緒,再抬眼時,他的神色重新變得鬆弛,仿佛十足平常的聊天。
他開啟了一個話題,就像只是普通的好奇。
他問:「小時候……刑厄是怎麼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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