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序則的父母、妹妹、祖父母、外祖父母,所有家人都住在一個依山傍水的莊園裡,在第一次降落到霍序則家停機坪以前,我能夠想像的別墅也就是北部基地他現在住著的這種獨棟別墅。」
「而霍序則的家,有自己的人工湖、後院有山、有高爾夫球場、主樓別墅下面有地下一二三層,上面是一座就連乘坐的電梯,內部樓層按鍵都排了兩列才能安裝得下的超級城堡。」
梁幸是一個典型的北方硬漢,他從小到大連被嘲笑霸凌沒有父母,剋死舅舅都沒哭過,此刻卻因為幾近哽咽而中途停頓半晌斷了聲音。
「我們到霍序則家的時候,他的家人已經失聯了大半天,霍序則從早上出發前聯繫家人,到從停機坪下飛機,他的所有家人手機全部要不是無人接聽就是關機狀態,家裡的座機也打不進電話。」
「我們到處都找不到序則的家人,直到他進入保安室查看監控,才發現……」
梁幸再一次停頓了片刻,他深吸了口氣,才說:「發現他的家人都在……都沉進了人工湖底。」
霍序則的妹妹霍由心在霍序則高中時查出患有先天性癲癇,霍序則的家人從那時起全家戒葷腥吃齋為家中最小最寶貝的女兒祈福,只希望小女兒健康長命。
刑厄所撞見的霍序則在高中食堂無意中誤喝了一口冬瓜排骨湯而摳挖嘔吐的情形,就源於他們家的集體祈福,然而這個願望……
「末世最開始還沒徹底混亂的時候,大家都只以為是新型病毒,霍序則家裡傭人的親戚來投奔他們,霍序則的家人出於善心暫時收留了他們。」
「序則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他的妹妹癲癇發作,被傭人的親戚撞見認定他妹妹的症狀和新聞里喪屍化的喪屍變異過程一樣。」
「他鼓動同行的另一個人一起殺害了霍序則的妹妹,又因為害怕暴露,在霍序則的父母、祖父母、外祖母父的湯里下了老鼠藥——」
梁幸的話還沒說完,鄰座的越野車駕駛位上傳來「咔嚓」一聲。
一直沒有說話,不曾打斷梁幸任何一句話的刑厄將方向盤的兩邊生生碾成了粉碎。
「你的手……」梁幸蹙眉,刑厄的指縫間泛出血色。
「你繼續。」刑厄開口,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卻又沉冷生硬得不容置疑。
梁幸頓了片刻:「我們到的時候,人工湖邊還有焚燒痕跡,到處黑漆漆一片,他們殺了人後想毀屍滅跡,但引起了霍序則家大亂,混亂中霍序則家大門敞開,喪屍意外混了進去……」
「一個人屍變,引起兩個人,兩個人變成三個人,一個晚上的時間,最後整個霍序則家的莊園裡還徘徊在莊園內部的,除了喪屍就是死人。」
刑厄指縫間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駕駛座的皮質座椅上,梁幸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說:「你現在不能受傷,序則的精神絲對皮膚破損創口的感染性是普通情況下的十倍,你還要進……」
「霍序則他……」刑厄根本不在乎什麼受傷、感染概率,他啞聲打斷梁幸。
「他……覺得是自己的錯對嗎?覺得是因為他回家晚了……覺得家人遭遇的不幸都是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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