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是她。
「戚夕,同我一塊去永州吧。」
「不去。」梅洵雪抬頭看向長荔,言語倒是平淡,「戚夕哪兒也不去。」
「這……的確有些倉促了。」戚夕接道,「太突然了。」
「我明日啟程,你想清楚後便來驛站尋我便是。」謝長荔起身,意味深長地盯著戚夕眉間的梅花紅痣,「暮時,我只等到那時候。」
給長荔備的酒他也只是淺嘗輒止。
人走後,獨留戚夕獨自喝著酒。
月上梢頭。
梅洵雪見戚夕似乎是醉了,嘟囔了一聲,想將人拖到床上去。
但當戚夕的重量沉沉壓在他身上的時候,梅洵雪臉都漲紅了,最後還是敵不過一同墜在了地上。
「戚夕——你好重。」
梅洵雪喘著氣,脖頸上冒著汗,他側過頭看著一邊不省人事的戚夕,大罵自己多管閒事。
「小寶啊小寶,你說我要不要走啊哈哈。」
「走哪兒去。」
「要是我走了,你可怎麼辦啊——」
梅洵雪撐著地站起來,蹲下身冷眼瞧著地上的醉漢,腦子有些亂,問道:「你要去哪?」
戚夕抬眼,眼神迷離地瞧著梅洵雪,像是說胡話那樣:「還能去哪,回家啊。」
「你醉了,這兒就是你家。」
「不——不是。」
「你的家就在這兒。」梅洵雪伸手撫摸過戚夕滾燙的額頭,「我在的地方就是家。懂嗎?傻子。」
第22章
戚夕覺得今夜有些輾轉。
身下涼涼的,像是一灘泥沼將他往下拉,逃不開、掙不脫。
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在地上睡了一晚,渾身酸痛難耐。
天還未完全亮。
他站起身,揉了揉僵直的脖子。他昨天是喝了很多嗎?竟然真得醉過去了。戚夕輕嘆了一口氣。
腦海中關於昨夜的記憶依稀,不甚明朗。
但他還記得謝長荔與他說得那些話。
可謝長荔走後,他似乎也是和人說了許多,怎麼還記不得那人是誰,莫不是小寶?
戚夕去外頭洗了把臉,確定身上沒有酒氣之後,才和衣上床,梅洵雪睡相很好,幾乎不怎麼動彈。
他似乎是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若不是謝長荔的出現和提醒,他恐怕早就已經是安於現狀,將回去一事拋之腦後了。
謝懷真、謝長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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