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時見過。」
鎮北侯抿唇,未言。
旋即思索一番後,放下酒盞,「既然如此,那便就是這孩子吧。」鎮北侯自帶銳氣的眼瞥向謝長荔,「只要聽話就好。」
「自然。」
「那謝大人怎麼一杯酒都不喝,是不給我面子嗎?」
杯盞相碰,叮噹作響,漫天紅綢獵獵,謝長荔不勝酒力,很快臉上就浮現酒暈,他強支著身體起來,但終究敵不過醉意,倒在了角落。
李展:「……」
他其實並不喜權利鬥爭,長時間鎮守兗州一帶他早就不諳朝堂了。可安寧侯一事卻始終成了懸在他喉嚨裡頭的一根刺。
新帝繼位,安寧侯一脈便被屠戮。他與安寧侯本就是世代交好,新帝能以謀逆二字定罪安寧侯,他日也能以旁的罪名定他生死。
君臣二字,便是最難逾越的天罡。
一日為臣,便終生為臣。
除非……
如今他兵權大部分被卸去,他李展竟也有遊歷山川大河的一日,倒也得了幾分的閒趣來。
*
日薄西山,梅洵雪不出意料榮獲第一名桂冠,只是稍畫一副山水畫,又題了兩個字,就在一幫話都說不清楚、哭哭啼啼的小孩子裡頭就成了百年難遇的天才了。
連阿生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上了崇拜。
還好這兒的人大部分都不清楚他的來歷,只知道他叫戚小寶。
真是丟死人了!
戚夕呢,該不會領了錢之後就跑路了吧。梅洵雪在人群中沒找到戚夕,他顧不上旁人的目光匆匆跑了下去,但是胸口處卻是浮現出了難以抑制的痛楚。
那股久違的感覺襲來,乾涸的靈田再次充盈。
可這副身軀無法承受突然而來的巨大靈力,連梅洵雪都不清楚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一晃神功夫,腦袋幾乎就要炸開。
他如今的軀殼並無靈根,這股純潔的力量沖洗這他的髓骨,在他經脈裡頭亂竄,隱隱要衝破靈竅,他捂著胸口蹲了下去縮在角落之中。
「阿雪!」
「阿雪!」
「阿雪!」
……
梅洵雪,你要清醒一點,不可失了神志。
誰在喊他,是瑺毓?
還是戚夕?
不管是誰,都不能看見他如今這副狼狽的形態。
梅洵雪雙目微紅,眼睛再度看向人群之中,終於瞥見了戚夕的身影,他踉踉蹌蹌地朝戚夕的方向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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