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沉湎於他的阿音哥哥不可自拔,可不代表他願意他的頭上一片青青,要真如放任出來的流言所說,他又怎麼會讓孩子活下來,早就死在金吾衛劍下了。
不過,胥雲音想這麼做,他便如此默許罷了,偶爾當個傻子讓胥雲音對他心存愧疚也未嘗不可。
胥雲琰將頭埋進胥雲音滾燙的頸子中,兩人的頭髮交織在一處,犬齒一點一寸地廝磨著,他能感到他的音哥哥正逐漸發軟,胥雲琰微微抬頭親昵貼著兄長的耳朵,溫熱的鼻息灑在圓潤飽滿的耳垂上的耳環,碧石冰涼,胥雲琰的聲音仿佛直達顱骨:「到讓我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胥雲音撥下胥雲琰不安分的手,皺眉啞聲平復呼吸:「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兄長,你想我如何都可以,只是這天下——我不能讓。」
胥雲音一怔,他側過頭看向胥雲琰,好似無意:「我也不想要。」
「呵。」胥雲琰意味深長看向胥雲音,帶著無邊的悵然。
從小什麼都有的阿音哥哥,怎麼會明白他這種連吃飽穿暖都艱難,想要什麼都得靠求、靠爭、靠搶的人。
如若再來一次,他寧可溺弊在寒冷冬夜。
「那你想拿我的種怎麼做呢?他都把人傷成那樣了,連丞相都前來為他的寶貝女兒告狀了。」
胥雲琰抿唇,隨即笑道:「那還能如何,小孩子之間小打小鬧而已,大不了給陸姝指一個好人家。」
如此就將這事定了性。
至於梅洵雪是恐嚇陸姝,將人嚇得哭了一宿的事,卻是一字不發。
「說起來,給他修的府邸也快好了,正好從行宮搬出去。」
「隨你。」胥雲音沉默。
「阿音哥哥這是在生氣?」胥雲琰勾起胥雲音下頜,他還是最慣看他兄長這副隱忍想殺了他的模樣,「是覺得我處理的不好嗎?」
「那便封他長樂侯,享千戶。」
聞言,胥雲音卻笑。
胥雲琰眸色微深,道不清其中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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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夏荷盛開。
在聽聞自己又被封侯後,梅洵雪也只是冷冷哦了一聲,倒是畫眉很是開心,說著恭喜恭喜。
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不過在搬入侯府後不久,梅洵雪倒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鄞王。
梅洵雪那時候正在蓮池餵魚,這皇帝知曉他愛上釣魚之後,便從天山引雪水、南疆尋珍魚,但之後梅洵雪的興致就淡了許多,可能是因為再也沒有那黑胖的錦鯉給他釣了。
各色荷花盛開,烈陽灼地,胥雲音執傘走過,若非踩在枯葉上,恐難以察覺。
「你倒是閒情雅致的很。」
梅洵雪沒有回頭,只是將手中剩下小山高的魚食盡數丟入了水池之中。
「我以為你會來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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