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試不爽,百試不厭。
只要稍作可憐樣,就能叫男人聽話。
唯一的反抗也不過是不停地說著,不可以這樣。
但他只要擠幾滴眼淚下來,男人就將那些話全數化作了嗚咽聲吞了下去。
陸姝給他的毒很好用,以水為餌,以香為引。
不愧是擅長用毒南疆的產物。
到最後,中了毒的人不是他,已然是身在情潮之中而不自知的戚夕了。
而解藥,是他。
毒,也是他。
「難不成,你要棄我不顧嗎……昨夜可是你、可是你答應我的,會留在我身邊的。」梅洵雪言語之中已然帶上了些許的委屈與哽咽,那漂亮的眸子裡頭很快就釀出了淡淡的水色,他抬眸看向戚夕隨即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難不成昨夜你說的喜歡都是假的嗎,騙我的嗎?我可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梅洵雪的話叫戚夕耳廓紅的能滴血。
身體上的酸楚很快就被越發混沌的回憶取代,叫他不由地顫抖。
他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他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為什麼會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片刻的好與不好。
「哎——」戚夕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助地捂住了雙眸和通紅的臉龐。
「戚戚……」梅洵雪翻身,雙手搭在戚夕的手中,十指交錯著彼此的指間,肌膚觸碰的時候卻是能明顯感覺到戚夕不斷貼近的脖頸。
密密麻麻。
梅洵雪勾起唇角,他撐在柔軟的墊上,長發輕垂,擦過戚夕的鎖骨,低頭,嗅著戚夕身上彼此的味道。
茶香淡淡氤氳著點點冷冽之氣。
「難道,你要做那畫本子裡頭的那負心郎嗎?」梅洵雪撇嘴,唇角的弧度往下壓了許多,眼梢紅的厲害,像是昨晚哭久了那樣。
戚夕瞧著模樣,卻是愣住了神。
明明昨天受苦受累的人是他,怎麼到了梅洵雪這兒,自己又成了那負心郎了。
他是好心……
「你、你誰又給你買了那麼些許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不許看了!」戚夕的聲音不成調,續續斷斷的。
他感覺自己有些奇怪。
他應該拒絕梅洵雪的,可就像擱淺的魚、迫切地想要呼吸,自動就尋著那股水源而去。
他和梅洵雪……不應該是這樣的關係。
手掌心痒痒的,但也有些燒灼感。
喜歡。
他喜歡梅洵雪的。
可——
「昨天、昨天就當沒那回事……可以嗎?」戚夕幾乎是哀求那般看著梅洵雪,「我知道你只是被下了藥而已,是不得已為之的。」他低下頭,梅洵雪的腦袋還埋在胸前,自然能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梅洵雪抬頭,俯身看著戚夕。
「你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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