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歡戚夕事事都順著他的模樣,可他想要的是戚夕的全心全意,而不是被操縱的某一部分。
「戚夕。」
床上的男人呢喃著,無力地應著。
梅洵雪的心微微一沉,他走到戚夕旁邊,蹲下身輕柔著撫摸著戚夕的臉,「戚夕,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嗎?不論我是人、是鬼、還是妖怪……」
「唔——嗯——」
換來的只有男人的囈語。
梅洵雪嘁笑,覺得自己大抵是真的瘋魔了,竟然會問戚夕這種問題。
此心入魔,此身亦如此。
胥雲琰的身體似乎越發的不好了,朝堂裡頭的關於他的質疑聲也越發多了起來,多的是人懷疑他的身份,可都被胥雲琰壓了下去。
還真是對鄞王一片真情。
想到此處,梅洵雪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想起初見胥雲琰時,男人絕不是如今這幅模樣,胥雲琰才不到三十,饒是日日聲色犬馬也可能會將身體虧空到此種地步。
其中必定藏著隱情。
但他並沒有什麼立場要替胥雲琰煩憂這回事,他和胥雲琰唯一的聯繫就是鄞王。
換言之,他和這個世界的聯繫,只有戚夕而已。
梅洵雪勾起唇角,俯身擦過戚夕充血的耳朵。
「好夢,戚夕。」
戚夕迷離地睜開眼,微微仰頭唇角碰到梅洵雪的臉:「你也是。」
梅洵雪的臉頓時通紅,方才戚夕是醒著嗎?
他抿唇,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到戚夕懷中,想著改天,還是把解藥給戚夕餵下去吧。
隨後梅洵雪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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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還未結束,卻突然聽聞明州突然發了山火。
火勢連綿通天,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時間本就不怎麼富庶的明州卻是多了許多和流民。
胥雲琰聽聞此事坐在龍椅之上連連咯了好幾口鮮血出來,他面色蒼白,言語卻依舊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他點了幾個朝臣連夜奔赴明州救災。
隨即又吩咐道:「此行,便帶長樂侯一同去。」
下朝後,胥雲琰獨坐宮中,他已知自己時日無多,一切都是他的報應,是他殺父弒兄的罪孽。
他本就該死在那冰湖中,是胥雲音給了他另一條命。
就當,他還了他吧。
「阿音哥哥,你想要的,我從沒有不給的,這天下也是。」胥雲琰提筆寫詔書,眸中洇出血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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