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艾伯特。」他到事務所時,阿道夫已經在了,「那個克里斯蒂娜·瓊斯扯出來不少陳年積灰的命案。那些被開膛的女人,基本上手上都是人命——都是小孩子。屍體被埋在白教堂後面的林子裡,掘出來不少。」
「你們還在瑪格麗特酒館附近安排人手嗎?」
「當然......但一晚上連鬼都沒見著。」
道爾猛然清醒起來。
「白教堂那裡有人守著嗎?」
「真不巧,老弟,掘完屍骨後就撤回來了。」
「立刻去白教堂!」道爾伸手將放在一旁的槍拿起來,「你忘了,第九個!你快去!」
他自知體力上絕不占任何優勢。
「阿道夫,別抽菸了。」帕格恩進來就把他手裡的雪茄拿了,「珍妮絲失蹤了。」
珍妮絲,犯罪心理學者。全名珍妮絲·阿爾里希·瓊斯。
陰天下雨的徵兆極為明顯,道爾隨手帶了把傘。白教堂一副快被廢棄的搖搖欲墜模樣,周圍樹林卻生長得繁茂。隱蔽性好的地方,就是犯罪的極佳選擇。
自從海蒂修女被殺後,教堂就沒有什麼人來了。
受人尊崇的修女,借一座教堂,與姐姐一起將一群孩子推向深淵,淪為床頭供人取樂的玩物。為了將痕跡抹殺,白教堂後樹林的土壤最終混滿了碎骨渣和血水。
親歷者與目擊者在強暴與欺凌中生出天使羽翼,沒入紅色血光里。
開膛手不叫傑克,也可以叫天使。
九、
行至白教堂門口,道爾只看到爬滿青苔的石階旁丟棄了一把小提琴,一根弦已斷了。他向黑洞洞的門庭里望去,將小提琴靠到肩頭,拿琴弓拉出一段不成調的曲兒。
空寂一霎,頭頂的鐘樓回聲似的來了一段,婉轉而悠揚,竟似修女的歌唱。
鬼魅一般。
他敢拿性命擔保,克里斯蒂在這。
如果珍妮絲被殺害,她的屍體一定在Dense fog 笑臉的最後一環——白教堂。按照近埋遠拋的道理,兇手絕不會在這附近的。
他放下小提琴,從樓梯向透著微光的二樓衝去。
克里斯蒂拿著口琴,靠著鐘樓的柱子坐著,晨曦灑落到金髮上。他聽到背後急促的腳步聲,曲著腿看過去。
「抓到你了。」道爾撲過來按住他的肩,「我的推理正確。」
「恭喜,恭喜您。」克里斯蒂笑道,「偵探先生原來不關心世間疾苦,只關心推理是否正確?」
世界一直都是這樣,道爾想著。人沒有資格抱怨,更沒有資格改變。
「我不是警察。」他站起身抹了抹頭髮上的草籽,「我負責找出開膛手,不負責擊斃開膛手。」
遠處傳來犬吠和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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