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只能走到這一步了。
孟秋輕輕嘆息。
趙秉君沒有勇氣為她離婚,他連設想都是不可能發生的重頭再來,而不是給馬珍珠一個以後。
隨後孟秋聽了一個很長很俗的故事。
馬珍珠哭出聲音,她仿佛太苦了,鏡片都掛著眼裡的雨痕。
「我該忘掉的。」
「可是我太恨他了。」
孟秋把首飾和蛋糕都拿走了,給馬珍珠訂了一個新的一個,並祝她生日快樂,孟秋特地問她喜歡什麼口味,馬珍珠說奧利奧。
趙秉君沒走。
他平靜地坐在車后座,臉色像小青柑茶。
孟秋入了局,她和趙秉君做過兩次共犯,一次因為趙曦亭,一次因為馬珍珠,趙秉君也許是太長時間沒人可訴,有些話就在車裡說了出來。
孟秋忍不住說:「你老婆不介意麼?」
趙秉君笑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和我鬧。」
「她愛躲清靜,也知道我離不了。」
他的敘述讓孟秋想到秦之沂。
孟秋腦海中冒出些畫面,如果做些假設的話,把趙曦亭換成趙秉君,她或許永遠不會接受他,也不會喜歡他。
他們從一個家庭里長起來,骨子裡的東西卻大相逕庭。
趙秉君才是真正的利己主義者。
趙秉君提起趙曦亭,「他原來還算守規矩,不招惹他,他做事不出格。」
「十多年前,大院兒里他有個好兄弟叫江黎,非常叛逆,長輩不讓做什麼他偏做什麼,別家提到他都說他品性不行,江黎父母管不住,把人送去部隊。」
「最後一程趙曦亭送的。」
「我們後面才知道江黎有抑鬱症,挺嚴重,軀體化時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那天江黎偷跑出去跳江,跳江之前給趙曦亭發了消息。」
「江黎告訴他保險柜密碼,車鑰匙的位置,還有他七七八八銀行卡基金,祝他以後的生活順順利利。」
「趙曦亭晚了一步,沒看到。」
孟秋聽到這心尖一擠。
趙秉君繼續說:「當夜有些巧,是個夏天,有個小孩在江里溺水,江黎義無反顧下去救人。」
「結果小孩活了。」
「他死了。」
孟秋咯噔一下,聽得胸悶。
趙秉君聲音散在空氣里,碎得七零八落。
「這事一出,大院裡的人都很震撼,先前說江黎品性不好的人都不說了,那個寂靜的氛圍,仿佛江黎不是做好事死的,而是被他們合謀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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