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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子向來不重明法、明算兩科,我不過是僥倖罷了。」

「隨你怎麼說。今日你無論如何都得幫我參謀參謀。」

男子聞言不再推辭,坐在汪度斜對面的位置上。

汪度將自己看過的詩稿遞給男子,「我瞧著是一批不如一批,尤其是京北書院的,還號稱第一書院,卻也沒比其他書院好多少。」

「孩子總歸是孩子,晚生出來的不會比早生出來的笨。京北書院的山長年事已高,力不從心也是有的。」

「你這話要是傳到他耳朵里,他能把你慈幼堂那幾間小破屋子夷為平地你信不信?」

男子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詩稿,並未接茬。

汪度又看了剩下一半詩作,挑出一張遞給男子,「你瞧瞧這首如何?」

「文采斐然,可造之材。」

汪度自然知道男子是有意往誇張了說,「不過比那些辭鄙意拙、傷春悲秋的好上一星半點,你何必說這些話嗆我?」

「你以楓樹為題,自然少不了傷春悲秋,古來不知有多少文豪是靠傷春悲秋揚名的?怎麼到你這兒就不讓了?說到底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辦個詩社,要找的卻根本不是會作詩的人。」

「育才造士,為國之本。才為有用之才,學為有用之學,若多學而不能用,則如不學也。」汪度被戳破也不生氣,「你們假清高那一套困不住我。」

男子捋捋鬍鬚,將手中的詩稿還給汪度,「你我並非第一日相識,你早該知道我沒你那麼大抱負,但我信詩品出於人品。」

「人品?」汪度低笑,「你可找著至善至純之輩了?」

「至純至善不見得是什麼好事。」男子將手中的詩稿還給汪度,「只看合不合我性情罷了。」

汪度看向男子放在第一張的詩稿,「詩倒也算可圈可點,只是無甚顯目之處。你既看得上,那便留下見見。」

說罷將選出的幾張詩稿遞給一旁的詩社社長,命他找人將名字謄抄下來,糊在紅牆之上。

這邊蘇成三人被人群擋得嚴嚴實實。

韓禧塊頭最大,擠在前面開路,好半天才看清牆上的名字。

他回過頭衝著蘇成和林珣大喊,「你倆都在上面。」

蘇成有些意外,他連字句都不曾仔細斟酌過,怎可能入的了濯纓先生的眼?

林珣比蘇成更意外。

他來楓山雅集不為別的,就衝著紅葉詩社在此開社。

此前他便已經把紅葉詩社歷年的詩題摸了個透,又不斷揣摩濯纓先生的喜好,逐字逐句斟酌,才有今日的詩作。

反觀蘇成看似一副毫無準備的樣子,實則不知費了多少心思。

「看你作詩的時候那般猶豫,還以為你沒把握呢,沒想到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蘇成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見到濯纓先生,他只擔心韓禧會不會不高興。

畢竟本來說好兩人一起湊個熱鬧,結果自己竟然陰差陽錯入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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