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聽罷不以為然,「她如何才情出眾,勝過多少閨秀,與我何干?」
「可她與官人自幼相識,難免……奴婢覺得您實在不該讓她留在何府。」
「我若見到一個有兩分姿色的女人就要草木皆兵,便也不必行醫救人了,只守著這一方宅院,盯著丈夫身側有幾個女人就是。」
阿菁聞言只能悻悻閉嘴。
好在幾日過去,柳然並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每日只待在自己的房間撫琴作畫。
直到何長意休沐回來,楚禾才意識到問題。
柳然是客,何長意這個東道主少不得要陪她一陣。
楚禾作為正牌夫人自然也需在場。
但楚禾並未想到何長意和柳然不光是敘舊講了一些童年趣事,甚至還將話題帶到琴棋書畫上。
楚禾自幼只顧學醫,這些尋常閨秀會的東西她自然不曾涉獵。
自己的丈夫卻好似很懂的模樣,同對方侃侃而談。
全程沒插上嘴的楚禾之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快,故作坦然地坐在一旁。
「咱別聊這些東西了,嫂嫂聽著多沒趣,聽聞嫂嫂是很厲害的女醫,定然有許多特別的經歷,嫂嫂可否講與我聽?」
本來楚禾還能試著讓自己不在意,結果反倒是柳然的善解人意讓她更覺難堪。
楚禾勉強勾起唇角,隨意應付過去。
柳然敏銳地發覺楚禾情緒不高,不再過多糾纏,藉口自己累了,告辭回房。
何長意並未發現女兒家的小心思,亦攜楚禾回去歇息。
三日過去,楚禾跟何長意一同進宮,但楚禾只用替皇后針灸,遂半日便返程。
從馬車出來便見何府門口有一十三四歲的少年帶著意識不清躺在板車上的老人前來求醫。
二人皆是衣衫襤褸。
少年滿臉淚痕哭得悽慘,「求求你們,救救我爺爺。」
楚禾粗淺看過老人的情況,當即就要將人帶進府醫治。
正巧柳然也在此時打算出門赴會。
柳然拉住楚禾,低聲阻攔,「嫂嫂,這等閒事不若還是等義兄回來再處理吧。」
楚禾以為對方也是要拿李媽媽一樣的理由阻撓自己,不悅道:「救人之事耽擱不得。」
柳然不肯讓步,「嫂嫂,可我覺得他們貌似有問題。你瞧他們的衣裳,必定是住在閭左的貧民,離何府少說也得半個時辰的路程。他們為何不在閭左附近求醫,而要捨近求遠?」
「興許是那邊的大夫醫術不佳,亦或是他們給不起診費。我瞧過了,這老人並非有意裝病,總不能見死不救。」楚禾未曾聽從柳然的警告,態度堅決,「醫者只管救人,無論其他。」
柳然看著心意已決的楚禾,到底放心不下,派人通知了何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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