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奴。」華氏上前,「你怎麼不說話?」
「哈哈哈。」虞奴忽然笑了,扯著臉上的胎記,看起來格外可怖。
「她已經沒有活路了。」
華氏有些惱怒,「你怎麼能咒你妹妹。」
「不光是她沒有活路,整個勇毅侯府都已經是窮途末路。」
「你胡說什麼!」華氏猛地站起身來。
「你怕什麼,這是好事呀。」虞奴幽幽道:「你讓我一次次想辦法替你的好女兒好夫君善後,就沒想過會多行不義必自斃嗎?」
「她們也是你的親人。」
「親人?」虞奴嗤笑。
「我從小到大,有幾日是見光的?就因為我臉上長了東西,你們便要一輩子把我囚禁在這裡。
你們只是把我當成毒蛇養著,需要時便拿出來替你們咬人,不需要時就避之不及。」
………
任憑貴妃再如何想法子,曾做過的那些惡都被人挖出來擺在面上。
蘇棠沒想到蕭景榕能有法子撬開小憐的嘴,讓她指認貴妃身邊的鈺棋。
鈺棋被抓進去審訊之後,又扯出好些人命來。
貴妃作為幕後的推手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雖說大多都死無對證,但姜梨滿被灌絕子藥、葉舒妤險些被污清白兩件事卻是有實打實的證據。
不過貴妃的地位到底在那擺著,蕭景榕留了她一條命,只將她降為御女,終身幽禁。
年節之前,蕭景榕又下了一道聖旨將勇毅侯褫爵抄家,流放連州。
百年勛貴,一朝歸塵。
蘇棠起初以為蕭景榕是因為貴妃對皇嗣下手,蕭景榕才忍無可忍處置她。
畢竟貴妃從前做的那些事,他不可能當真一點不知道,卻從來都是裝聾作啞。
現在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動勇毅侯,才連帶著料理了貴妃。
天氣漸冷,時鳶提著一小筐炭進殿,將其他人打發出去,邊往炭盆里添炭邊道:「娘娘,表兄同奴婢講前朝許多大臣對勇毅侯一事頗有微詞,甚至跪在宣政殿前請命。
表兄的意思,娘娘近日便避一避風頭,甭讓他們覺得皇上處置貴妃跟娘娘有關係。」
「頗有微詞?這不明顯是勇毅侯的黨羽坐不住了嗎?」
皇帝要殺人,他們還敢求情。看樣子蕭景榕這位置坐得也不是那麼穩。
不過杜莫的擔憂不無道理。
這些人萬一做文章說蕭景榕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她還真就成罪人了。
不過她一個年老色衰的鄉下女人,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好像也有個萬貞兒。
這種事謹慎些總是沒錯。
蘇棠正愁怎麼低調一段時間,正好來了月信。
她裝作肚子疼得厲害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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