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燁文這才在國外過了五年的快活日子。

當時程母還是時不時地出國去探望他，每次過去，都看見兒子身邊的女人和上一次不一樣。國外那些女人比國內的還不要臉，不管她怎麼趕都趕不完，還會跟她作對！

有一次她趾高氣揚的以程燁文母親的身份約談他當時的女友，那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居然帶著黑幫過來打了她一頓！

那件事到現在都是程母不願提及的恥辱，她被揍得鼻青臉腫，哭啼啼去找兒子替她做主，程燁文卻也只是帶她去醫院治了傷，之後就說已經分手，找不到對方人了。

程母咽不下這口氣，也想找人把對方打回來，但外國人就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等她花高價雇了一群黑人想找回臉面時，那洋妞居然已經離開紐約找不到人了！

白挨了一場打，程母對紐約有了心理陰影，之後就去的少了。

直到程燁文回國，她才終於徹底鬆了口氣。國外的女人太彪悍了，她根本拿捏不住，還是在國內好！

比如現在，她就已經查到了那個叫鍾阮星的明星住在哪裡，電話號碼是多少。

聽說還是個拍過三級片的艷星，真是噁心！這種爛貨，連給她兒子端洗腳水都不配！

程母戴著墨鏡坐在車內，厭惡地看著馬路對面那個破舊的老小區，撥通了那個一小時前拿到手的電話。

嘟嘟幾聲，電話接通，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餵。」

程母不掩語氣里的厭惡：「鍾阮星？」

那頭一頓，聲音比之前還冷：「哪位？」

程母道：「我是程燁文的母親，我要見你一面，你——」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程母不可置信盯著手機，墨鏡下的眼睛怒火噴張，又撥了過去，這次卻打不通了，很明顯，對方將她拉黑了。

程母怒不可止，怒聲對司機說：「把你手機給我！」

司機默默把手機遞過來。

程母又打了過去，這次打通了，但幾聲之後，很快被掛斷。

程母從來沒這麼生氣過，雖然鍾阮星連面都沒露，卻讓她好像有了當年在紐約約談那個外國女人卻被她帶來的人揍了一頓時的憤怒與屈辱。

她知道鍾阮星是不會接她電話了，索性給她發消息：

——我現在就在你家小區樓下，你如果不下來見我，我就上去找你。最好讓你爸媽看看他們生了一個有多不要臉的女兒！

發完簡訊，她冷笑一聲，靜靜坐在車裡等待。

屋內，還沒來得及將司機號碼拉進黑名單的宋謹行看著發過來的簡訊，總是冷冰冰的眼裡像深海之底湧起一場風暴，透著山雨欲來的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