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個……」嬤嬤欲言又止。
「若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回去想好再說。你待會去準備馬車,然後再把東西收拾一下,明天啟程回京。」蘇言初淡漠開口。
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說來她老爹生辰也快到了,再耽擱下去,保不準會錯過。
嬤嬤點點頭:「好的,我待會安排。不過……」
嬤嬤頓了頓,還是將猶豫要不要說的事情說了出來,「寒王那邊,你真的不去看看嗎?」
其實這件事,嬤嬤在前兩天已經說過了。
「怎麼了?還是不用藥嗎?」蘇言初淡淡問。
嬤嬤點點頭:「送去的藥,從來沒有用過,那金創藥也不碰,肩膀上的傷也不處理。問了也不說話。太難伺候了。」
蘇言初聽了,表情淡淡:「他的身體,他肯定知道的,你不用管了。」
嬤嬤聽了,也不好多說什麼,嘆了一口氣,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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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初本來確實不打算去管雲北寒的。
吃過飯之後,她就打算借著夜色出去走走,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經意間,就走到了雲北寒的房間裡。
雲北寒房門沒有關,他正盤腿坐在床榻上修煉。
他白皙的皮膚,現在看起來,比之前更顯病態。
他的薄唇之上,也沒有什麼血色。
他依然是一身紅色的衣衫,他修煉的時候,四周仿佛籠著屠戮的煞氣。
整個人看起來,雖然妖異,但是真的好看。
自從恢復記憶之後,她確實有意無意地避開他。
因為她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
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她可以全心全意地將他當作前世替她報仇雪恨、替她報仇雪恨的那個人。
可恢復記憶之後,她知道造成前世驪山獵場的局面的原因,是幫他壓制彼岸導致的失憶。
而之所以會幫他壓制彼岸,是因為把他當作了夢中那個熟悉的人。
所以不知道要將他當作雲北寒,還是繼續當夢中人。
她懶洋洋地靠著門框,看著雲北寒出神。
雲北寒感覺到有人出現在身邊,因為那是熟悉的氣息,所以他沒有攻擊,停止了修煉,睜開了眼睛。
「初初……」看到少女站在哪裡,他喃喃開口,嗓音仿佛帶著絲絲的委屈,看向她的眼神,也如受了傷的小貓。
這幾天,他都在拼命克制將她囚禁逼她做假蘇言初的想法,甚至不敢去看她一眼,就怕看她一眼,就克制不住了。
而她也沒有來看他一眼,這樣他更加難受,心中的執念也更加深。
很難受。
接觸到他如小貓一般的委屈眼神,聽著他用委屈的嗓音喊自己,少女心頭微顫。
雖然活了七八世,差不多百年。
可還是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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