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原本澄淨冷冽的雙眸，似乎將所有的情緒都遮掩住。

只留下大海那般深不可測的風平浪靜。

令人望一眼，就感覺有排山倒海的強大壓迫襲來。

根本不敢與她對視超過一個呼吸。

楚天歌緩緩起身，她正飄在虛空之中。

所有靈晶靈髓和靈氣都被吸收完的虛空之中。

空間竟然正在慢慢的縮減。

越來越小，四周的景象。

像是有什麼鏡面被打碎一般，不停脫落。

慢慢地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那是一片天空，腳下是一片藥田。

還有近乎乾涸的靈泉井。

遠處是一片片山脈，看著一望無際。

又似乎只是一個虛幻的景象。

楚天歌在這一刻才真正認出來，自己所在的地方。

是一個芥子空間！

一個儲藏了磅礴恐怖靈晶靈髓的芥子空間！

楚天歌完全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這麼龐大的靈氣，若不是她發現，這裡面的靈氣，至少能讓一百個人甚至更多人從玄王境一直提升修為直到大乘境巔峰。

甚至直接飛升成仙！

她正要在這個還在慢慢縮小的芥子空間中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剛徐徐飄落在地上。

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半透明的戴著面具的女子。

雖然沒有看到臉。

可對方的身形，給她莫名的熟悉感。

楚天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幾乎確定，面具女子就是這個空間之前的主人。

她很疑惑，是什麼樣的人，能收集如此可怖的讓她這種全靈體質都能直接修為到大乘境巔峰的修為。

楚天歌甚至有種預感，這麼龐大的靈氣，就像是專程為了她而準備的！

還沒等她想通這些。

自己面前的面具女子說話了。

「楚天歌，我知道你終有一天，會來到這裡。這個芥子空間，只有你能進來，它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你的身份特殊，是不該擁有意識的存在。可你還是出現了。你不為一切所容，凡是知道你身份的存在，都會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徹底毀掉。」

一聽這個聲音。

楚天歌的臉色劇變。

因為這明明就是她自己的聲音！

她看著眼前半透明的虛影，徹底確信，眼前的人，就是她自己！

楚天歌臉色一凜。

沒有說什麼，眼前的虛影卻主動把面具拿了下來。

果然是她自己！

五官、神情、舉動、都和她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