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明明面對面，自己卻完全處於下風的無力感。就像是在賭局上，對方已經勝券在握，而自己卻只能看著失敗離自己越來越近。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對方利用警察的名義，我一開始沒有想到……」

他不會時時刻刻地開著自己的異能力，多重畫面出現自己面前的感受雖然習慣，但說不上多好。

夏目漱石沒有多在意，他是知道織田作之助的實力，以對方的能力，如果真的想殺人，哪裡會等到自己被迷暈。

不過，他倒是想起來的一件事。

「聽說你在庇護所里把他們都解決了？」

夏目漱石看了看織田作之助的反應，擺了擺手，「我對於你解決掉他們沒有任何不滿。」

「那不過是一群早就玷污了警察名聲的罪犯，對待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心慈手軟。」

說著，他拿著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

「不過，你身旁的少年倒是想得很快，炸彈炸毀庇護所，這樣一來也沒有辦法往裡面進行檢查，到時候他們無論是你做的，還是真的因為坍塌而死……都無從知曉。」

太宰治很聰明，夏目漱石從調查的資料之後，便看穿了這一點。

這樣的人與其落到別人的手中，還不如待在織田作之助的身邊，至少他也幫忙看著點。

太宰治一言不發，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人。

織田作之助回答，「他們說想要錢，但是在我同意之後，卻又出爾反爾要我們的命。」

如果對方當時真的拿走錢放他們走，那麼織田作之助只打算在出去之後向武裝偵探社下委託。

可是對方卻偏偏選擇了另一條道路，對方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承諾，所以他才會給予對方不守承諾的死亡。

這是公平的交易。

夏目漱石瞭然，他已經看過了那些人的資料，大多都是以警察的名義在背地裡走私或者和別人牟利，總之都算不上會遵守約定的人。

儘管他向來喜歡用更加和平的方法來解決事情，可是在一群罪犯和他的弟子之間，他肯定會選擇後者。

只不過這些事情都是順便，織田作之助和他的後面兩個弟子不一樣，這個人他收下來是指導對方寫作的，可是……

夏目漱石直接點名今天他的來意，「我聽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寫作了？」

不僅僅是聽說，他在使用異能力的過程中經常過來觀察，特別是在對方收養了太宰治之後。

他發現對方不僅不寫作，甚至跑得比之前還要勤快。

織田作之助：「……」

如果面前的人是小坂部和，那他現在肯定就會拿別的事情來搪塞對方。可現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夏目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