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兒嗤笑一聲，「怎樣？你要報警抓我啊？」

棠願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往水裡丟，嚇怕了一群魚，「我可以成為你的盟友，但我不希望我的盟友解決掉壞人之後被抓去蹲監獄，你懂我的意思嗎？」

孟瑤兒指著自己，「盟友？我？」

「你不希望殺了陸善恩之後，把陸家掌握在自己手裡嗎？哪怕陸家盤根錯節，陸善恩倒台，再不濟你也能繼承你渣爹那一份，其餘的，只要你有心，徐徐圖之。」

孟瑤兒嘴角一抿，拉著魚竿直接抽起來，剛剛上鉤的魚兒早就跑了，她把魚竿隨手丟在一旁，失去了釣魚的興致。

「你的目的是什麼？」可不會有人這麼好心插手這些事。

棠願沒有隱瞞，「目的？我討厭楚域，還有陸善恩，他接手陸家之後，涉及的黑暗交易多了起來，掙很多骯髒錢，我看不慣。」

孟瑤兒皺起眉頭，依然是一臉不解，「就因為你討厭他們？看不慣他們正在做的事？那算起來也沒有不得已而為之的仇怨啊。」

「有的。」棠願肯定道，「有仇，血海深仇。」

如果她無所作為，如果任憑世界漏洞一直存在，那麼就會重蹈覆轍，棠故身死，棠溯跳樓，她也不得好死……

重蹈覆轍？

棠願思緒發散了一下，又回到話題中心，「我和楚域鬧掰引發的一系列反應，他爪子髒，遲早會害了我們家。」

「當然，我也不會拖延你的計劃，最多十天，可以做到我們想要的，你願意嗎？」

「十天啊……」孟瑤兒喃喃道，好漫長，她恨不得陸善恩現在就去死。

她低下頭，也沒說接不接受棠願說的話，而是反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麼想殺他嗎？」

「或許你也查到了一部分，畢竟今天的事你都查出來了。」

【都是本系統的功勞。】

平淡的機械音透露出一丟丟得意。

孟瑤兒接著自言自語道：「陸善恩安排一場車禍殺了我媽，我媽身體健康無病無災，死後也沒人安葬，屍體在殯儀館一直無人認領。一個月後我得知了才給她立碑上墳。但是殺人犯卻無人制裁，漏洞百出的謀殺草草定為意外死亡結案。」

雖然從系統那裡知道了，但聽孟瑤兒自述又是一回事，棠願心情有些沉悶，世界漏洞的受害者數不勝數，因為只是NPC，所以死亡也無人在意。

「他會付出代價的。」

「當然想殺他還有一個原因。」孟瑤兒歪頭看向棠願，「我很羨慕你和姜恣可以擁有一段這麼健康的戀愛關係，我和卿卿，卻千難萬難。」

「難道因為一開始是錯的，餘下的每一步都是錯的嗎？」孟瑤兒像是自問，卻又無解，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下意識眯起了眼睛，思緒開始飄散。

她和蘇卿窈相識的時候，她18歲，蘇卿窈26歲。

那時候的蘇卿窈，是陸善恩身邊的女人，也算不上是女朋友，那天陸善恩帶她出席一個宴會，她還記得初見卿卿時的心動。

蘇卿窈面容精緻冷艷，膚白貌美，一身黑絲絨長裙，步步生蓮， 長發盤起，兩縷碎發散下來，耳側掛著耳墜，V領擠出曼妙身材，戴的是珍珠胸鏈，從脖頸點綴至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