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法律制裁他，這一天不會太久，希望你先別衝動。」棠願還是認真勸她，不希望她一腳踏入深淵。

孟瑤兒呆呆地望著湖面，撿了一顆尖銳的石頭握在手心裡，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回頭看向棠願時，眼眶浸染了水霧，「我怎麼配合你？」

她答應了。

縱然恨不得陸善恩立刻去死，但棠願給她提供了第二個方案，雖然迂迴了些，但成功率或許會高很多。

棠願和孟瑤兒聊完後，隨著孟瑤兒到一處老舊的居民區。

孟瑤兒用鑰匙打開門，「這是以前我和我媽住的房子，她死後這裡沒人住了，記在我名下。」

一居室的小屋，門一推開映入眼帘的是正對面木桌上擺放的祭品和一幅黑白遺照，長期無人居住的房子有一股舊家具的霉味，但地板和牆壁還算乾淨，沒有積塵也沒有蜘蛛網。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我拿出來給你。」

棠願停下腳步，駐足在門口等著，這個居民區的樓房破舊，看著已經 被列入危房了，但一直沒有被拆遷，從龍城開車過來都要兩個小時。

抬眼望去，半空中都是相互交織的電線，天漸漸暗了，有部分窗戶亮起了微弱的燈光。

棠願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

還有姜恣十個未接電話。

棠願瞳孔一顫，天，她開了靜音，忘記關了！

在她想解鎖手機回撥時，新的一通電話又撥進來了。

棠願心尖發顫，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了，她小心翼翼喚了聲：「餵？姐姐~」

「去哪了？」

「我今天……」棠願亂瞟的餘光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話頓時卡在喉嚨。

見她轉身要走，棠願連忙叫住她，「蘇姐姐！」

是蘇卿窈，她怎麼會在這裡？

電話里姜恣聲音繼續傳來，「今天怎麼了？去見朋友了？」

「嗯嗯，我就要回去啦。」棠願先回復姜恣的話，看著眼前蘇卿窈腳步頓了一下，反而加快了腳步，棠願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

一個袋子塞到她手上，同時身邊一道身影迅速竄出去，棠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孟瑤兒追出去了，連門都沒關。

棠願只能幫她手動把門關掉，眼前已經不見兩人的身影。

燈影下影子都模糊，這個地方已經沒什麼人住了，更加顯得冷清。

棠願抱著袋子，繼續對電話里的姜恣說著話：「姐姐，我今晚吃飯你不用等我，這裡比較遠，我回到家要兩個半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