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問你和陸善恩、楚域的關係怎麼樣嗎？生意上沒有合作了吧？」

東翎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商業機密，你問這個做什麼。」

棠願善意提醒：「你還是先別機密了，再和他們合作就要出事了。」

東翎眸光一滯，收回散漫的心思，「什麼意思？」

「反正你聽我一句勸，最多十天，你該斷則斷，不要牽扯進來。」

東翎的目光在她們身上游移片刻，最後落在姜恣身上，「你們要做什麼？」

姜恣全神貫注的盯著棠願，把棠願的秀髮纏在自己的指尖，玩得不亦樂乎，根本沒回答他的話。

東翎撇了撇嘴，看起來是個傻的，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棠願回答：「做什麼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任何合作最好停止，明哲保身要緊，如果不想把關係鬧僵，你就繼續和他們維持表面關係。」

東翎撇頭看向窗外，沉默的時間不知道再想什麼，許久才冷不丁說一句：「你真把我當做你陣營一邊的啊？」

棠願眉頭微蹙，還沒有辯駁什麼，就聽到東翎冷淡又難以捉摸的語氣繼續說，「不要用這種為我好的語氣說這些。」

「你不過是希望我徹底站在你這邊，在你對他們造成威脅時，斷了我這條後路。」

棠願一瞬間啞然，她確實有這方面的考慮。

在對陸善恩下手時，他越是孤立無援，對她們越有利。

眼下這個目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棠願承認的很乾脆，「確實有這個想法，但你知道的，因為有足夠的把握，才會算計他的後路。」

「東翎，你很聰明，也善於偽裝，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可以思量出對你最有利的路，以後你也會明白，我的忠告沒有錯。」

棠願也不是來逼他的，話盡於此，說完後就道別了。

看著她和姜恣站起來，東翎也下意識跟著站起來，叫了她一聲，「棠願。」

棠願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東翎繃緊背脊，連聲線都緊了一分，「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還以為什麼驚天動地的發言呢，棠願嘴角扯了一下，「我看你近視度數又高了，我們什麼時候不是朋友？」

有個詞叫眼瞎心盲，很適合問出這個傻逼問題的東翎。

再沒話說，姜恣和棠願並肩走出了餐廳。

東翎微微失神，力氣一松又坐了回去。

姜恣啟動車子，微微偏頭看向棠願，「你相信他嗎？」

棠願向後靠，壓了壓發酸的脖子，漫不經心道：「只要他沒失智，百分百會選擇我們這一邊。」

畢竟東翎早就做出選擇了，在上一次支線任務楚域被扣除10%的友誼助力上。

姜恣回過神來，盯著前方的道路，車輛行駛緩慢。

不管東翎對棠願是什麼心思，他也該知道自己和棠願不可能，不要肖想棠願。

她甚至在陰暗的想著另一種可能，東翎還是受世界規則影響，回到楚域身邊當走狗，和棠願站在對立面，這樣，棠願對東翎的感情連微薄的友誼信任都不存在，只剩下對東翎的厭惡。

但姜恣也知道，這樣想是不對的，她不希望棠願經歷友誼的背叛，不想看到她因此傷心失落，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老死不相往來，讓東翎這個人，徹底淡出棠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