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恣在知道棠願抱著不純粹的目的接近時，依然選擇敞開心扉，毫無保留的愛上她。

這樣的坦白瞬間擊垮了棠願的防線，哭得不能自已，一遍一遍的說對不起。

姜恣只能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一張張紙巾給她擦眼淚，輕拍她顫抖的肩膀，眼裡滿是心疼。

「我也知道湯圓針對楚域的原因，是湯圓在救我，不需要對不起，小湯圓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好吧，姐姐知道錯了，今天應該不是一個坦白的好時機，害湯圓哭得這麼傷心，比在床上哭得還大聲。」

棠願抽泣著睜開眼，呆呆的盯著姜恣，鼻子紅紅的，掛著淚珠的睫毛，水潤潤的雙眼浮現出後知後覺的羞怒。

棠願開口說話，聲音一頓一頓的，卻能明顯聽出她語氣中的埋怨，「我們、現在，再聊正事……」

姜恣微微挑眉，故意逗她，「房事不是正事嗎？」

棠願氣鼓鼓的撇開臉，也不記得哭了，就是肩膀依然在小幅度的抽動。

見她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姜恣才接著說：「我也知道我被安排的人生劇本，說實話，在你靠近我之前，我只能靠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對抗規則，還記得我掌心的傷嗎？」

「姜恣愛上棠願是必然的。」她抓起棠願的手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另一隻手覆在她的身後，閉上眼睛靠近，臉貼著臉。

「這就涉及下一個小秘密。」姜恣低聲呢喃：「不知道你是否記得，下落不明的大師姐，木訥學霸同桌……」

棠願身形一震，滿眼不可置信，手心無意識收緊，逼得姜恣將她摟得更緊，發出難捱的低吟聲。

姜恣話音一落，儲存在記憶角落的灰白色小世界記憶瞬間恢復了色彩，她看清了大師姐的臉，看清了同桌的臉。

竟然都是姜恣！

她作為穿書局打工人，總局為了員工能夠更好的投入到下個世界的任務之中，會模糊任務者的記憶，記得劇情情節人物，但是畫面感在腦海中會變得模糊灰白，看不清人的長相。

經姜恣的話，她想起了那兩個世界中的姜恣，也就是那世界中的女主，一直都是姜恣，這個世界也是，那其他世界呢？她曾去過的世界。

思及此，棠願的心臟怦怦直跳，腦中思緒亂作一團。

姜恣半闔著眼，將縮起來的人兒全部圈在懷裡，語調低沉繾綣：「你不知道，師姐喜歡師妹，同桌也喜歡同桌。」

終於，代她們，也代自己表白了。

可能錯過了好多好多次，時間線也拉得很長很長，好在那是過去，現在已經熬過來了。

棠願回想那些過往，忽然覺得很慚愧，一直沒有察覺到姜恣的心思。

因為知道自己命短，所以一直都在享受生命，然後等待死亡，對身邊情感的感知能力，就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