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並非藥人,資質普通,我說不定看著你的容貌,會救你這無辜之人……。可惜了,於我無用且無權勢,那也別怪師兄手下無情。」
步雲樓一劍橫在了燕青黎的喉間,肖想到未來的事,那張俊容神采飛揚,「來年啊,等師兄成為了這北淵仙宗的掌門,那必會為師妹你清明上一柱香,沉冤昭雪,還你清白。」
「師兄也知道,我是無辜之人?那雁師姐,她知道嗎?」
燕青黎面帶惘然,故意垂淚斂眸,她自知這副皮囊的魅力,嬌小的身軀弱柳扶風地在寒風中發抖,讓步雲樓放鬆警惕,再而找他的破綻逃脫。
步雲樓眸中似有憐憫,握劍之手微松,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她不知,反正她早晚會是我步雲樓的女人,師妹,你還是自行了斷,乖乖上路,早點投胎罷。」
篝火忽然拋散在空中劈頭蓋臉地從頭頂砸下。
他一愣,揮劍劈砍,宗門弟子服也被微弱的星火燃到,一時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扑打衣裳。
燕青黎找准了時機,一頭扎進了灌木林里,用畢生最快的速度飛跑著。
難得一回逃出宗門,她一點也不想再經歷死亡重生的痛苦,再度體驗一次這般噩夢的逃殺。
一盞茶的時辰未到,步雲樓陰著臉腳踹著柴火,他身上的高階弟子裝被燒破了幾個小洞,透出了他白斬雞一樣丟人的蒼白膚色。
他略煩憂著,這樣不端的衣著儀容有辱他風度翩翩的形象,回去得避開那些弟子,得走後山的門了。
「燕青黎,看老子抓住你,不把你千刀萬剮了。」
步雲樓惡狠狠地說著。
守株待兔等了那麼久,總不能無功而返罷。
他持劍不甘心地還打算去追,還沒走幾步,忽然有幾道白光在眼前晃來晃去,隨即臉上多了幾道火辣辣的爪痕。
步雲樓摸著臉頰還沒反應過來。
忽而只聽「喵」的一聲,有隻灰白交雜的毛球忽然出現,兩爪爬伏狀落在了他的頭頂。
小毛球淡紫的貓眼狡黠地轉悠著,卷尾懶洋洋地向下蜷曲左右搖晃。
只聽催尿的「噓」一聲,騷臭味濕噠噠地從步雲樓的劉海到下巴,澆淋了一整臉。
「哪來的死貓!竟敢劃花老子的臉,還把尿撒在老子頭上!」
步雲樓的叫聲因抓狂而憤怒扭曲,難聽聒噪,嚇得林間的鳥雀亂飛,倉皇地逃竄。
那小毛團幹了壞事後,心情愉快地靈活跳躍到枝椏上,幽紫的貓眼在夜間格外清晰,它毛茸茸的尖耳朵抖動了一下,極具人性化的將肥嘟嘟的毛屁股對準了步雲樓挑釁般地晃動了下,尾巴捲成圈又豎起。
似乎在說,來啊,來啊。
步雲樓氣急敗壞,他長這麼大,來到這個世界那麼久,還沒被人這麼欺負過,更何況是個最低等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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