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還未觸到黃符紙人,全身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他不由「啊」的驚呼一聲,屁股摔在草地,衣袍沾上了葉子泥巴以及慘遭碾壓的蒲公英飛絮。
其餘的修士都被那位男修的狼狽樣子逗樂,笑出聲來。
那位男修似乎是女修的道侶,他在眾人面前出了丑,女修扶起他,脾氣瞬間火爆,她惱火地單手叉著腰,數落著其餘同宗門弟子,說道:「笑什麼笑!燕青黎就在馬車上,捉到了她,我們人人都能得到一次去珍寶閣的機會,杜師兄失敗了一次至少嘗試過了,你們呢,一個個乾等著,是等著天上掉下來一個燕青黎,讓我們去拿懸賞嗎?」
其餘同門修士一聽,都覺得掛不住臉,紛紛一涌而上包圍住了馬車,輪番對黃符紙人出手。
馬車前的兩匹仙家駿馬煩躁地前蹄踢著泥土,不悅地發出嘶嘶的叫聲。
黃符紙人鬆開馬車韁繩,作為手肢體部分的薄薄紙面一彎。
誰都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一具無頭的屍體便倒在了幾位修士之中,頭顱飛落在了女修的腳下,引得那女修陣陣奔潰尖叫。
陰沉富有磁性的甘冽女音憑空借著黃符紙人之口威懾而出。
「烙山奴,生殺予奪皆歸烙山,爾等俗人,不得造次。」
修士一聽,皆面面相覷,不再圍堵,而是後退了十來步。
烙山與散修城一般,皆歸靈墟山內聚集在九霄凌雲殿的那堆修真大能所管,連北淵仙宗掌門都不得干涉,又豈是他們所能僭越的。
修士苦惱道:「這竟是咱們宗門派去前往烙山的馬車,這可怎辦,為今之計,只能稟報掌門了。」
「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可惜了燕青黎這塊大肥肉了。」
另位修士背著昏迷的女修,嘆了口氣,說:「早知道就不來了,還讓咱們最疼的小師妹失去了她心愛的杜師兄,冤債啊,冤債。」
修士插嘴說:「但燕青黎去了烙山,她也活不長了,我偷聽過九煬真人生前所說,這女弟子是藥材體質,離不得他調配的丹藥養育,一旦脫離,那便也離死期不遠了。」
「嗐,烙山這種鬼地方也不是人能待的,你看看剛才咱們師兄就這麼唰的一下給沒了,我看就算不稟報掌門,此女的死活也不必我們操心了。」
「……。」
對話的聲音越來越輕。
那群宗門子弟逐漸遠離。
燕青黎合上了車簾,卻不由的膽戰心驚,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們若是敢逃出去,下場估計就和方才那個修士一樣,直接被抹脖子咔擦了。
黃符紙人在燕青黎上馬車的時候畢恭畢敬畏畏縮縮,沒想到這小身板竟然有那麼大的威力,指尖一彈,一位融合期的修士就人頭落地,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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