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了一會兒，童顏就犯困了，眼皮子打架，電影裡男女主角在說什麼她一個字也沒聽清，感覺很困很困，最後她身子一歪，抱著枕頭倒在墊子上睡著了。

屋子裡開著空調，暖氣吹出來，整間屋子都暖融融的。

將近天亮，童顏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除了電視背景音，她還聽到很清晰的呼嚕聲。

小小的鼾聲，不是很驚人那種，跟貓似的，還有點可愛。

童顏閉著眼睛彎了彎嘴角，翻個身繼續睡。

這呼嚕聲好像也不是難以忍受。

……

池冷照一手輕輕推開病房的門，另一隻手牽著沈知惜的手，沈知惜另一隻手裡拎著一隻保溫桶。

病房裡，童顏在幫司瑜收拾東西，輕聲和司瑜說話。

聽到有人開門進來，兩人同時看過去。

司瑜的目光在看到池冷照時，瞬間驚喜，仿佛幻想的彩虹照進現實，她忍不住喊了一聲久違的「阿照！」

等她看到那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看到池冷照抬眸朝著自己露出溫和友好，卻是彬彬有禮的微笑時，司瑜的一顆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這不是她的阿照，這是沈知惜的池冷照……她的阿照已經不在了。

「你們來了。」童顏轉過頭。她知道蟠桃給池冷照打過電話，對於她的出現，童顏一點也不意外，讓她意外的是，她沒想到沈知惜也會來。

「今天感覺好些了嗎？」沈知惜親切地問，「我們帶了一些粥，你要不要吃一點，身體恢復得快。」

司瑜搖頭，她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

從昨天醒來到現在，她除了喝了點水，什麼都沒吃，醫生沒辦法，給她吊了一袋葡萄糖。

童顏也勸道：「司瑜，你就吃點吧，多少吃一點。」

沈知惜從壺裡倒了一碗粥出來，「這粥的味道不錯的，你嘗嘗看。」

池冷照微笑道：「今天又是新的一年的開始。人生中新的開始。不管怎樣，我們是你的朋友，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一旁的童顏心裡好像被一個柔軟的小角觸動了一下，池冷照和沈知惜是她見過的，唯一沒有因為結了婚就丟開朋友的人。

今天是大年初一，她本以為池冷照是不會來，但她來了，雖然是以朋友的身份。沈知惜也來了，同樣的，以朋友的身份。

薛蟠桃辦完手續，手裡拿著一疊單子，人還沒進門就嚷開了，「都辦好了，都記到照的信用卡里了，我還開了好多高檔補品，哈哈，就該算到她頭上，別便宜她。」

開門抬頭猛地看見池冷照，薛蟠桃舌頭打結：「照，照，反正你不差錢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