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今天天氣好，我們下去走走吧。醫生說了，不要老躺在床上。」

楊潔搖頭，「我想留在這裡陪著多多。」

說完，楊潔躺下去，把那件小孩子的花棉襖放在枕頭邊，就像哄小孩那樣一下一下輕輕拍著。

齊長勝：「那好，等多多睡著了，我們再出去。」

「那也不行，放多多一個人在這裡睡覺我不放心。」

齊長勝起身，「那我去給你和多多買點蛋糕回來。」

楊潔點頭，「好，別買太甜的，多多會蛀牙的。」

齊長勝轉過身，長長嘆了口氣，這個50多歲的男人，頭髮花白，臉上寫滿了疲憊。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池冷照，齊長勝愣了一下，「小池總怎麼來了？」

「我來醫院檢查，想著楊阿姨在住院，就來這裡看看楊阿姨。」池冷照笑了笑，走過去將帶的鮮花插進花瓶里，沒有說自己其實是特意來看楊潔的。

「阿姨，你要睡午睡嗎？」

楊潔一看見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很顯然認識池冷照，又叫不出她的名字。

「楊阿姨，還記得我嗎，我是比多多姐小几個月的冷照啊，池金堂的女兒。」

「哦，對，對，小照來了。」

「嗯，我來看看您和多多姐。」

池冷照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張合影。照片裡的向小萊和眼前的楊潔一比，她發現她們母女倆挺像的，尤其眼睛。眉毛麼，不太像，向小萊更濃一些，池冷照回頭看了一眼，是遺傳了齊長勝的眉毛。

齊長勝不知道池冷照陪著自己老婆說了些什麼，楊潔居然下床跟她一起出去散步去了。

齊長勝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看著走在花園裡的兩人，一老一少，其樂融融。他不禁想，如果女兒多多在，也該有這麼大了吧。

「楊阿姨，你看這些桃樹，都發芽了呢。」

楊潔也看到了那些或含苞待放，或者已經吐蕊的花朵，也許太久沒有出來了，站在春風裡，楊潔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等到六七月份就能吃桃子了。」

「楊阿姨很想多多姐嗎」？

「想！做夢都想！要是能見到我女兒，就算現在死去，我也沒遺憾了。」

池冷照吸了口氣，笑了笑，「阿姨就不管齊伯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