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甘遠挑剔，林聽辭以為約會無望了。

幸好十一點半宣布了收工。

陸池早累得懶得卸妝，換下戲服套個大棉襖就走。

可是這麼晚了，能去哪？

她忙到忘了，今晚不像平時冰天雪地沒個人影，多得是人出來倒數，街上燈火通明，部分店鋪也沒關門。

陸池早忘記戴口罩，打車去到市中心時，把外套帽子掀起來遮擋一二。

沿街許多聖誕樹閃著快活的光，廣播正在播放與聖誕有關的歌曲。

濃厚的節日氣氛一掃工作的疲憊，陸池早雙眸亮晶晶。

走了一段路，在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從外套寬大的口袋摸出一份禮物。

「喏，給你的。」

禮物用彩色包裝紙包的規整，還用了蝴蝶結點綴。

林聽辭毫不掩飾驚喜，拿過來前前後後翻看：「可以拆嗎？」

是預想中的反應。

送禮物的人很得意，「當然。」

林聽辭拆得相當謹慎，捨不得損壞包裝紙一邊一角，定在原地拆了幾分鐘才把內核拿出來。

是住院時念叨過的一部老電影，林聽辭沒表達過對這部影片的喜愛程度，不知道陸池早怎麼聽出來的。

確實是林聽辭心目中前五。

而這珍藏版全球都沒幾個願意出售的，陸池早沒時間，托人尋來的，她還怕這樣做敷衍。

林聽辭半天不吭聲，搞得她很緊張。

她不知道此刻林聽辭頭腦正在進行著狂戀風暴。

對於她來說，暗戀多年的姐姐答應約會這件事本身夠夢幻了，收到這麼珍貴的禮物，渾身對姐姐的喜愛細胞激動得說不出話。

「不喜歡嗎？」陸池早擔憂：「那時候聽你滔滔不絕，我以為你喜歡的，要是不喜歡的話就……」

「喜歡！」林聽辭把禮物抱在懷裡寶貝得很：「很喜歡。」

「那就好。」

陸池早恢復神氣，忍不住自嘆：不愧是我。

林聽辭也有準備禮物，放在家裡了，說回去再給陸池早。

她們本來想說吃點夜宵，一看那些沒關門的店，不是炸雞就是火鍋，儘是陸池早不能吃說的東西。

她失望地只買到巧克力和麵包，都還是賣剩下的。

這算什麼約會嘛。

林聽辭完全不覺得掃興，提議道：「回家煮好了。」

「你家開火？」陸池早詫異。

她租的房子每天用來睡覺，吃飯問題在劇組和餐廳解決，家裡冰箱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