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見他又摸過來,嚇了一跳:「殿下?」
「不是喊疼?給你揉揉。」裴璉將她拉入懷中,道:「還是說,需要上藥?」
說著,他起身便要去拿藥。
明嫿想到方才弄一地水就已經夠尷尬了,要是這個時候還拿藥,明早宮人們都不知要怎麼看她了。
「不用了,倒也沒那麼疼。」
她一把摟住他的腰:「殿下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疼了。」
原來喊疼,只是為了裝可憐,提條件。
裴璉神色微動,躺了回去,「什麼事?」
明嫿發現只要抱著他說話,他好像沒那麼冰冷了,於是斟酌著道:「我姐姐說她月底和一些友人約好了去樂遊原遊獵,子玉哥哥,我可以去嗎?」
裴璉:「……」
「不可以。」他道。
話音落,緊摟在腰間的手似是一僵。
裴璉也意識到這否定乍一聽有些冷硬了。
薄唇輕抿,他拍拍她的背:「你是太子妃,身份貴重,不可隨意出宮遊玩。」
明嫿不理解:「和我哥哥姐姐一起都不行嗎?」
裴璉道:「你若在宮裡無趣,可請他們入宮看你,或是找教坊司的女樂來唱曲。」
明嫿聽出他話里的拒絕,靜了片刻,問:「那我以後都不能出去玩了嗎?」
一入宮門深似海,裴璉以為她知曉這個道理。
剛要開口,又聽她道:「你帶我出去玩,也不行嗎?」
裴璉眉頭蹙起。
光陰似金,他已儘量騰出夜裡的時間陪她,又哪有那麼多時間陪她玩樂?
「孤政務繁忙,不得空。」
「也沒說經常帶,偶爾一兩回,唔,一個月兩回?一回?」
她討價還價,裴璉壓住不耐。
打算與她說道理,低頭就看到她趴在懷中,一張媚意未褪的緋紅小臉仰著,那雙烏眸在昏昏羅帳間如明珠般,亮晶晶,又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良久,他沉沉吐出一口氣:「七日後是我外祖父的壽宴,屆時應當有些熱鬧,你可想去?」
明嫿眼睛亮起:「我能去嗎?」
裴璉:「你若想去,孤可帶你一起。」
事實上,他原打算傍晚抽空去一趟李府,與外祖父送個壽禮、喝杯茶就回來,頂多耗費一個時辰。
倘若赴宴,喝酒用飯,少說兩個時辰,多則半日,便空耗在這些無甚意義的事上。
明嫿只想著能出去玩,遊獵去不了,宴會也行,總比悶在宮裡好。
「我想去。」她興奮起來:「我來長安也有半月了,還沒正兒八經參加過一場筵席呢。」
昨日聽到明娓各種赴宴遊玩,還結交了不少長安貴女,她都羨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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