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璉應了聲是,將銀色面具重新戴上。
「某替夫人解開枕巾。」
他再次走上來,明嫿卻道:「不必了。」
她直接抬手一把扯開,再看面前的男人,明嫿眸光輕閃了閃。
雖說摸著骨頭,腦中構想出的容貌與裴璉幾乎一樣,可眼前這人的身形、嗓音……與裴璉完全不同。
再說了,裴璉那般心高氣傲、惜時如金之人,又怎願做小伏低、喬裝改扮,以情郎的身份來「伺候」她?
明嫿為自己荒唐的猜想而好笑。
再看面前的男人,她道:「坐下吧。」
這喚作楚狂的男人頷首,掀袍重新入座。
明嫿照著昨日與玉郎問話的順序,又問了一遍楚狂。
待弄清他的來歷,且知曉他願意前來幽會,是為了尋一味名貴藥材為老道士治病,明嫿沉默了許久。
楚狂看她:「夫人為何不語?」
明嫿難以解釋這種心情。
她想要的是最簡單最純粹的兩情相悅,一旦知道對方是有所求,便覺索然無味。
果然白日里和裴璉說了那麼多,他還是沒弄懂她想要的。
「沒什麼。」
明嫿支著下頜道:「你與我講講江湖上的事吧?當遊俠兒是種什麼感受,你可行俠仗義,救過很多人?」
楚狂道:「夫人尋情郎,便是尋人講故事?」
明嫿眉心微動,深深看他一眼:「那倒不是。」
她道:「只是尋情郎這事也要看緣分,總不能一見面便卿卿我我,那與春日里草原上的動物有何異。唯有彼此投了眼緣,相互有情,方能水乳交融,享魚水之歡。楚郎君,你說是吧?」
楚狂頷首:「夫人說的是。」
明嫿道:「說到這,我有個問題想問楚郎君,還望你能替我解惑。」
楚狂道:「夫人請講。」
明嫿問:「這世間女子大多因著喜歡,才會與男子做親密之事。可男子好似並不盡然。楚郎君也是男子,是以我想問問,男子哪怕不喜歡那個女子,也能與她鴛鴦交頸,耳鬢廝磨麼?」
面具後的男人;「……」
今夜的她,與昨夜大不相同,問話也陡然大膽露骨起來。
是因一回生二回熟,還是她察覺到什麼?
他靜靜打量著面前之人,她清婉眉眼間的好奇不似作偽。
大抵真是出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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