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睡了一個白天。
想到昨日她還答應了胡同里的鄉親們今日也會過去,她忙坐起身,只才抬腰,便被那陣透骨侵膚的酸疼壓了回去。
天璣聽到帳中那道倒吸涼氣聲,忙問:「夫人怎麼了?」
「沒,沒事。」
明嫿撐著手臂慢慢坐起,低頭瞥過身上的衣裳,問著外頭:「你與天璇替我換了衣裳?」
天璣道:「未曾。」
明嫿也就明白過來,她這身乾淨褻衣是裴璉給她換的。
一想到她昏迷不醒時,他替她穿衣系帶,她雙頰發燙,緩了好一會兒才故作平靜問:「你們早上怎不叫我起來?」
天璣答道:「主子吩咐的,說是夫人身體不適,讓奴婢們莫要打擾您休息。」
明嫿聞言,心下腹誹,要不是他害的,她怎會不適。
「他一早就出門了?」她問。
「是,主子辰時便出了門。」
明嫿嗯了聲,又道,「我有些餓了,你端些吃食來,順便把門帶上。」
天璣應聲退下。
聽到房門合上的動靜,明嫿這才悄悄解開褻衣,低頭一看,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紅痕遍布。
撩開兜衣,其下的肌膚也沒逃脫魔爪,或者說從脖頸到腳踝,幾乎都布滿曖昧的痕跡。
他是故意的。
明嫿確信,絕對是故意的。
雖說往日歡好也會留下印痕,可昨日夜裡他再次覆來時,分明將她當做一盤珍饈,細細品嘗過她軀體的每一寸,或吮吻、或輕咬。
她在他的唇齒間戰慄著。
他與她十指交纏,嗓音沉啞地喚她,嫿嫿,好嫿嫿。
不好,她一點都不好。
被那浪潮席捲著送上一波又一波高峰時,明嫿瀕臨崩潰地想,她要死了。
可他這樣壞地欺負她,她為何還那般喜歡他.......
明嫿傷心又自責地淌下淚,至於後來如何睡去,她也沒了意識。
現下想起昨夜的口口鏖戰,敞露在冬日冷空氣里的雪色肌膚不禁又泛起了緋紅,明嫿忙將衣裳系好,心下暗暗決定,今夜無論裴璉再說什麼,她都不要理他了。
倘若他再用這些無恥手段欺負她,大不了她就拋下他回長安,找皇后娘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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