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璉:「方才不是還喊頭暈?」
明嫿道:「現下不暈了。」
邊扭著腰肢,要從他腿間下來。
到底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她這般在他懷裡蹭來蹭去,那燥熱有席捲重來之勢。
裴璉抬手在她腰間掐了一把,嗓音微沉:「若不想再來,便別亂動。」
明嫿怔了下,扭頭對上男人幽深的黑眸,霎時一動不敢動。
只心裡忍不住恨恨腹誹,這人怎的這般無恥!
方才哄著她說很快就好,可半天就是不出來,最後將她抵在床柱弄到她腰酸,嚶嚶喊了他許久的子玉哥哥,方才鳴金收兵。
這般惡劣,想想都來氣!
明嫿大口吃著他餵到嘴邊的飯食,愣是吃出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裴璉也知這回累著她了,只太久沒開葷,甫一沾上,自是大快朵頤。
何況透過帳中晨光看著她如雪肌膚漸漸染上緋紅,那般迷離嬌慵的姿態,與夜裡又是全然不同的風情。
怪道會有白日宣淫這一詞,果真是不同。
將明嫿餵了個八九分飽,裴璉才鬆開她。
明嫿一邊扶著腰,一邊腳步虛浮地朝內室挪去。
裴璉見狀,道:「還是孤抱你去……」
話未說完,便被截斷,「不要!」
明嫿回過頭,一張瓷白小臉滿是通紅:「你吃你的飯,別管我。」
裴璉:「........」
小妻子又炸毛了。
今夜若想再一親芳澤,怕是又得一番好哄。
明嫿走姿彆扭地進了內室,從衣櫥取衣裳時,她悄悄撩開褻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赫然兩個明顯的指痕,紅得發青。
怪不得她說腰這麼疼呢,那個混帳男人,今夜若是再叫他碰,她謝明嫿三個字倒過來寫!
一陣梳妝後,再次碰面,裴璉已用罷膳食,換了身清雅的玉色長袍。
他緩步走來,眉宇放鬆,明嫿腦中卻陡然冒出四個大字——衣冠禽獸。
裴璉一對上妻子那似怨似嗔的眼神,便猜到她定然在心裡罵他。
只他吃飽饜足,神清氣爽,也不與她計較,掀袍坐在榻邊,語氣平靜地問起她昨日入府之事。
既是說正事,明嫿也正了神色,將昨日一切如實說了。
末了,黛眉輕蹙地問:「他如今知曉了我們的身份,會不會影響你暗中調查?」
「河北道是何情況,孤心裡已有數,無論身份是否暴露,事實擺在眼前,並非他侯勇一人能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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