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男人咬住她的耳垂,好似放出某隻惡獸,本就磁沉的嗓音愈發沙啞:「就許你隨便問問,不許孤隨便探究一二?」
明嫿氣結,「你這是強詞奪理!」
「傻娘子,孤今日便再教你一課。」
漆黑夜色里,男人俯身,不疾不徐地咬開她肩頭的兜衣系帶:「兵,猶火也,弗戢,將自焚也。」「1」
「簡而言之,玩火易自焚。」
裴璉攫起那小巧的下頜,不再克制地吻上那張柔嫩朱唇。
「且乖一些,孤也能輕點。」
第062章 【62】
【62】
接下來幾日, 好似又回到從前在東宮的日子,裴璉早出晚歸,明嫿在院中修身養性。
但這紫檀苑到底是他人府邸, 待著仍舊不如自己的地盤舒服, 明嫿便掰著手指頭算著回長安的日子。
出來這麼久, 她當真想念長安城的親人們了——
當然,更想北庭與隴西的家人。
但北庭和隴西,若無意外, 以她這身份,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回去了。
這便是為何時人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尤其像她這種遠嫁的女郎, 送嫁那日與爹娘叩首, 那一叩便意味著永別。
春光無限好,明嫿在院中望著天, 忽然明白為何古往今來那麼多春閨怨婦詩了。
這大好的春日里, 高門婦人們拘在院子裡,眼裡心裡只守著個男人,無所事事, 能不怨麼。
若是去問積善堂的范大娘會不會悲春傷秋,范大娘怕是都要笑出聲:「堂中還有那麼多張嘴巴擎等著吃飯, 灶上熬著湯藥, 院裡還曬著經冬的被褥……那麼多活兒做, 哪還有功夫去想東想西, 那不是閒得慌嘛。」
明嫿便這般在紫檀苑閒得過了好幾日, 終於到了要離開幽州的日子。
當天一醒來, 她就將行囊里的騎裝拿了出來。
天璣也感受到她心情好,眉眼間也染上些許笑意:「奴婢還記得從長安出發的第一日, 夫人騎了一整日馬,夜裡疼得不輕呢。」
提起那糗態,明嫿微窘:「這次不會了。」
天璣:「是呢,過了個年,夫人變了不少。」
明嫿笑笑,回看她:「別只說我,你也變了呀。」
天璣:「啊?」
明嫿抬手指了指眼角,紅唇輕勾:「從前你眼底可沒這些笑意。」
天璣一時怔忪,她眼底……有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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