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氣笑了:「這還不叫有意?難道你這一夜夜的都是夢遊?」
裴璉默了兩息,道:「自你離宮之後,孤患上失眠之症,須得靠湯藥,方能入眠。」
「與你同行這一路,失眠之症雖稍有好轉,卻仍稱不上安睡。唯獨抱著你,方得一宿安眠。」
明嫿稍怔,蹙起的柳眉間浮現一絲狐疑。
仔細想想,自他搬到廂房後,眼下的烏青似乎的確沒見過了,氣色也好了不少。
難道他真的只拿她當安神藥?
「那我脖子上那個紅痕怎麼回事?你可別說是蟲咬的。」
「……」
靜了片刻,裴璉頷首:「是孤弄的。」
明嫿:「下流!」
裴璉並不辯解,只坦然看她:「孤是個正常男人,心上人在懷,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何況昨夜,是你先撩撥孤。」
明嫿烏眸圓瞪:「你別胡說,我何時撩撥你了?」
裴璉薄唇抿了抿:「你摸孤的腰。」
明嫿:「……?」
裴璉:「還扯孤的衣衫,拿臉蹭。」
「胡說八道。」明嫿雙頰發燙,氣急敗壞:「我才沒有,你誣陷我。」
裴璉不語,只神色幽深地盯著眼前烏髮披肩,水眸瀲灩的羞窘娘子。
她不知過去數個茫茫深夜裡,溫香軟玉在懷,激起他心底多少肆虐橫行的惡念。
若是可以,他想照從前那般,將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剝落,露出那身如凝脂般雪白的皮肉……
吮吻,噬咬,從頭到腳都留下屬於他的痕跡與氣息。
而不是克制著,只小心翼翼叼著她脖側的一塊軟肉。
「你…你別這樣看我!」
明嫿也從這份靜謐里瞧出男人眼底涌動的危險,那份熱意,她再熟悉不過。
從前歡好時,她偶爾睜開眼,便看到他狹眸里那如墨般濃稠的暗慾。
像只不知饜足的獸,隨時都能將她吞噬殆盡。
明嫿下意識地扯住被子,遮住身前,咬著唇催促:「你快下去。」
裴璉看出她的閃躲,眉心微動:「不必怕,你不同意,孤不會碰你。」
明嫿半點不信:「你嘴上說得好聽,難道我脖子上是狗咬得不成?」
裴璉道:「孤說的碰,不指這個。」
明嫿一時噎住。
至於是怎樣的「碰」法,她也不是未經人事的,並非不知。
「天氣漸寒,你氣血不足,夜裡手腳冰涼,難以入眠。不若各取所需,你替孤安眠,孤替你暖床?」裴璉提議。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