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並蒂院,她仍被這種情緒緊緊裹纏著。
明娓原本翹著腿躺在榻上吃冰糖燕窩,見明嫿一副悶悶不樂、魂不守舍的模樣,撐著半隻胳膊坐起:「怎麼,勸不動?」
明嫿走到榻邊坐下,長長地嘆了口氣。
明娓:「別光嘆氣啊,你們怎麼說的。」
在明娓面前,明嫿也不必憋著情緒,便一股腦的都說了,連著裴璉給她的那封陳情書也拿了出來。
明娓看罷那封信,也斂了嬉笑,沉默下來。
明嫿拿胳膊肘撞她一下:「怎麼不說話?」
明娓深深嘆了口氣,而後抬起眼:「他雖不是個好夫君,卻是個不錯的儲君。」
明嫿聞言,也安靜下來。
半晌,才點頭:「是,所以我勸不動他。」
因著裴璉方才所說的那些,並非假話——
明嫿至今還記得清楚,她第一次進入裴璉寢殿時,那懸在牆上的巨幅疆域圖。
征伐戎狄與突厥,一直是他心之所向。
他遲早是要上戰場的,不是今年,也會是將來的某一年。
金麟豈非池中物,裴子玉從不是拘泥於長安一隅,安樂守成之君,他從來要做個政績彪炳、名垂青史的賢明聖君。
這些明嫿早就知道的。
卻又在戰事即將來臨前,生出一種難以接受的鈍悶。
「你這是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明娓看出妹妹的患得患失,道:「其實你心裡,還放不下他吧。」
放不下?
「才沒有,我只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且他是太子,陛下和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他們都對我很好,若他有個不妥,他們定然也很傷心,朝廷也要亂了……對,我只是擔心這個罷了。」
明嫿自說自話地點點頭,又看向明娓:「爹爹和哥哥每次上戰場,我們不也很擔心嗎?我對裴璉也是這種擔心,並非男女之情的那種擔心。」
明娓看破不說破,畢竟感情這事如人飲水,若非自己參透,旁人磨破嘴皮子也沒用。
她只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明嫿不樂意聽這話,翻身去捂明娓的嘴:「呸呸呸,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明娓無奈笑道:「好好好,不說不說,改明兒去萬佛寺祈福,香油錢我出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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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肅王看罷裴璉的陳情書,見他心意已決,又存著一腔報國熱血,終是答應帶這位年輕太子去戰場歷練一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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