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誘肅王上鉤, 甚至不惜拿一整座城池的突厥百姓當做誘餌。
就這樣卑鄙陰狠、不擇手段的小人, 東突厥竟然還奉作國師?
「我看老莫鐸也是瘋了, 這斛律邪就是條毒蛇,他重用此等奸臣, 便是贏了這場仗, 也必定失了民心!」
謝明霽罵罵咧咧的,可是罵完之後,一想到肅王與兩千精兵還困在石頭城裡, 且父親傷勢不明,他這心裡便百蟻噬心般, 煎熬得想要殺人:「不行, 哪怕是豁出我這條命, 我也得將父親帶回去。」
不然母親得多難過。
兩個妹妹肯定也要傷心死了。
「子策, 你明知這是斛律邪的奸計, 若是此刻貿然衝去, 豈非正中他下懷?」
裴璉負手站在沙盤前,冷白的皮膚黑了些許, 愈發顯得下頜線條嶙峋:「關心則亂,現下最需要的是冷靜。」
親歷戰場,見證廝殺,的確是磨練心性最殘酷也是最快的辦法,男人年輕的面龐並無多少神情,眉宇間卻縈繞著一陣威嚴肅殺之氣。
謝明霽抬起眼,看著太子沉肅的面龐,深深吐了兩口氣,才道:「我知道要冷靜,也知道那是斛律邪的奸計,可是……那是我的父親啊。」
「肅王也是孤的岳父與師父,孤亦是心焦。」
裴璉薄唇緊抿,明亮燭火下兩道濃眉也擰得很緊:「但帶兵硬碰硬,絕不可取。總不能為了救肅王一人,便讓數以萬計的將士白白送死,他們也是人,也有父母妻兒、兄弟姐妹……」
謝明霽豈不明白這點,正是明白,所以愈發痛苦。
他捂著腦袋,嗓音嘶啞:「那怎麼辦?難道就看著父親困死在城中嗎?若真是如此,我這輩子都無顏回去見我母親和妹妹們。」
看著困獸般的謝明霽,裴璉垂眼,再次看向那沙盤。
良久,他道:「既然斛律邪能拿一城的百姓作為誘餌,我們也能拿出足夠的誘餌,調虎離山,轉移注意。」
謝明霽一怔,迷茫抬頭:「誘餌?我們有何誘餌?」
如今北庭軍的大部隊已經進入東突厥的地盤,除非撤兵求和,謝明霽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能誘惑到東突厥。
「子策以為,大淵唯一儲君的性命,可足夠為餌?」
「……!」
迎上火光下那雙黑黢黢的鳳眸,謝明霽心頭猛跳,難以置信:「殿下,殿下的意思是……」
裴璉點頭:「是,孤願以身為餌,與你兵分兩路,引開那斛律邪。」
「不行!」
謝明霽幾乎想都沒想便拒絕了:「這太危險了,絕對不行。您若有個閃失,我們全家萬死都不足以謝罪。」
雖然謝明霽很想救父親,但在大局面前,他還是理智的。
「殿下有這份心,我感激不盡。但若是我父親在這,他也一定不會答應讓您以身犯險。」謝明霽搖頭:「還請殿下隱藏好自己的身份,珍重自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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