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呀，煩死人啦。」方遇晴撓了撓臉頰，沒由來地臉開始發熱發燙。

車已經停了下來，池夏把車窗降下，風兒徐徐吹動著髮絲，月色映照在大地上，連帶著池夏也變得不再那麼冷漠。

池夏唇角含笑，懶洋洋地說道：「從你上車起就皺著臉，感覺很好玩兒。」

「就這麼簡單？」方遇晴瞪圓了眼睛。

這時池夏突然靠攏，眼神幽深帶有壓迫感，精緻的面容湊得很近很近。

「砰砰」的心跳聲讓方遇晴分不清楚是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還是池夏。

又聽她低聲道：「那要不然呢，你以為我在笑什麼，不都是因為你麼？」

方遇晴羞赧地說道：「你不生我的氣嘛。」

「生氣？你是說我有白月光這事兒，還是說我有過很多女朋友？」

方遇晴聽著這話，心裡不太舒服，嗓音拔高，她說道：「你才沒有那麼多女朋友呢，當然也不會有白月光，那都是我騙余涉的，他眼神不正經看著色眯眯的，他的告白還不如不說出來呢，就是在給別人添麻煩！」

池夏看著她倔強的眼神，不服輸的語氣，不免溢出輕笑，池夏用手指撥了撥她的劉海，目光從方遇晴的眉看到她的唇，有些人不需要太多的舉動，僅僅一個眼神便能帶來禁慾冷艷的美感，池夏低喃道：「暫且不說我是不是喜歡女人，你怎麼就篤定我沒有前任呢？方遇晴，你覺得我缺人追求麼。」

方遇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是吧，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還真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你...你談過很多任啊？」

池夏戲謔一笑，「好奇？」

方遇晴癟癟嘴，推開了池夏，轉過身悶悶不樂地說道：「原來沒談過戀愛的只有我一個人啊。」

剛轉過身，她就又忍不住撇頭看了看池夏。

池夏神色輕鬆，唇邊的笑是漫不經心的，她是冷靜自傲的人，很難想像出來這樣的池夏是如何去愛一個人的。

她會是熱烈，還是如此時此刻一樣慵懶隨意呢？

方遇晴和池夏在中間失聯了很多年，她可以成為別人的愛人，與那個人牽手擁抱還有接吻，也或許池夏在那個人的面前是柔情脈脈，是專一忠誠的。

方遇晴眨了眨眼睛，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池夏的一句話聯想這麼多事情，她只知道自己錯過了池夏很多很多過往。

「怎麼了，笑得這麼難看。」池夏托住了方遇晴的臉頰，讓她看自己。

方遇晴乖巧地搖搖頭，「沒事，就是突然間也想談戀愛了，你說的對，你一定有很多的追求者，萬一哪天你談了戀愛，家裡的孩子就剩下我一個人是單身，到時候媽媽絕對會催我的。咱倆上學的時候我可沒輸給你，這次..也不會輸給你。」

說著說著，這話就變了味，成了賭氣的話，更像是在撒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