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忍俊不禁,揶揄道:「年齡不大,心眼怪多,都和會我繞起彎子了。」
聽到這番話,寧燕來知曉她是看穿了自己的把戲,厚著臉皮道:「那就拜託池姐姐幫我了,藥酒不必給我了,明兒我去你家中找你便可。」
她一錘定音,壓根不給池夏反駁的餘地。
池夏一聲笑罵,道:「潑皮。」
寧燕來不吱聲,她才不要接這句話呢,低頭捶著自己的小腿,最後還是她按耐不住開口問了句:「池姐姐,你是跟誰學會了騎馬呀。」
「幼時家裡請過一位武師傅,跟他學的。」
她很少提及自己的故事,寧燕來憐惜她之前受的那份不公平的苦難,自然也不會問她說起從前的事。
現在她有點好奇了,因為池夏竟然會武,又聽丫鬟撫琴也說過池夏和池家鏢局有關係,這明晃晃的姓氏很難不讓人多想。
所以寧燕來問道:「那池姐姐和池家鏢局是...」
池夏氣定神閒道:「是親戚,不遠不近的親戚,池總鏢頭看在我是個遠親的份上,特意讓林鏢頭多關照我些。」
她拼命地壓住了差點就要對寧燕來解釋的衝動,故作平靜地說出那番話。
剛才的衝動也讓池夏想到了自己和女主寧燕來之間存在著一個謊言,從前的隱瞞是任務所需,她要成為甜文世界裡的惡毒反派賺取積分。
可現在的隱瞞更像是一種慌亂的逃避,自己在害怕什麼?遲早都要說出來的,為什麼會害怕呢?
故意編造的寡婦人設不就是為了讓女主感受到上當受騙的滋味同時恨自己麼?當然了,也因為這是一出苦肉計,越悽慘的身份就越能得到女主的憐愛。
計劃很成功,也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池夏忽然覺得自己沒有一丁點的喜悅,她為了任務做過比現在這種手段還要過分的算計,那個時候的她絕不會被男女主的痛苦有任何動搖,鐵面無私又冷血無情,但這都是她的任務所需,池夏不能改變什麼,只能跟隨任務的指引做出那些計劃。
明明都是一個性質的事情,為什麼自己會有羞愧?
自己,做錯了嗎?
寧燕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你來頭這麼大呀,我聽人說池總鏢頭還救過聖上呢,好像京城池家鏢局的牌匾就是聖上的賞賜,哇,這被我當成傳說的人物居然可以離我這麼近欸!」
她欣喜地稱讚著池總鏢頭,又說道:「他是不是只有一個女兒?也是聽人說的她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如果是我,我大概是沒有這個本事了。池姐姐,你有見過她麼?」
池夏張張嘴,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她苦笑道:「見過吧,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厲害的。」
寧燕來掩唇偷笑道:「你這是在吃味我誇別人嘛?其實在我心裡池姐姐比她還要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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