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燕燕。」
「哼,這還差不多。」她嬌羞著,嘴角也甜蜜地上揚著。
船上的日子,一日又一日,事到如今寧燕來可算是明白了池夏那天的話中意,這走水路啊,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魚和別的鮮物,一次兩次倒是好吃,可再香的東西吃多了也膩啊,甚至寧燕來有一晚都夢見自己變成了魚,萬幸撫琴有本事,煮著帶來的其它乾貨,寧燕來這才有了口福吃了美食。
終於,她們到了揚州。
船停泊在岸邊,寧燕來撐著油紙傘,一襲水嫩的藕荷色,披帛纏至臂彎,亭亭玉立,嬌麗可人。
發上的步搖悠悠晃晃,失了穩重,卻有著足夠的頑皮。
她撐傘回眸,對池夏道:「池姐姐,快些來,莫要慢慢吞吞呀。」
池夏看入了迷,有種想把這一幕畫進畫卷的念頭,她聽言笑道:「這就來。」
她鑽進了寧燕來的傘下,眸子裝著她,心裡也裝著她。
「到揚州了,歡喜麼?」
「嗯!有機會能見到姐姐,當然開心。」
池夏略有醋意,「那我呢?」
寧燕來踮起腳,悄悄地說道:「你是情姐姐咯,日日都可見到的情姐姐。」
被她呼吸沾染的耳朵開始發燙,池夏故作鎮定,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唇邊溢出微笑,溫情皆在二人的一顰一笑間。
來了揚州,寧燕來一是擺脫了船上的折磨;二是即將有機會能見到幾月未見的長姐,這使得她今夜大膽地要了一壺青梅酒。
入口酸澀,慢慢品咂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甜意。
不濃,但是恰到好處,讓人流連忘返地想要再喝上第二杯。
池夏攔不住,對她說道:「今夜,有你難受的。」
寧燕來不屑地瞥眼,篤定道:「走著瞧。」
她喝酒可不是為了貪杯,更重要的是為了..貪/歡。
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寧燕來有了個決定,那就是下了船以後辦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本身是想在船上就動手的,但..晃來晃去的頭都暈了,寧燕來忍了忍,這才等到了今日。
她舔了舔被青梅酒染紅的唇,寧燕來一口氣吹滅了堂屋的燭光,她拉著池夏的手,往內室里走,池夏看出了什麼,卻狡猾的沒有點明。
女子的手纖細,捏在手裡好似沒了骨頭,軟軟綿綿。
她望著身側紅了臉的寧燕來,目光也漸漸變得深邃,滑動著喉間,克制著快要衝出牢籠的情意。
只是當池夏看到那雙柔軟無骨的手指將自己的披帛纏在手腕的時候,池夏震驚之餘又憋不住戲謔地說了句:「燕燕這是要如何啊?」
寧燕來兇巴巴地訓斥道:「不准問,乖點!我已經對你大發慈悲很久了,早該對你做出懲罰了,一直拖到現在才動手。」
她瞭然一笑,「原來這是懲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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