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合上門,雲染心裡又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好像,她又在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個籠子。
是學長以愛為名的牢籠,她忽然有些恐懼,總覺得現在的安穩也是自己出賣了一部分自由換來的。
沒比在姜暮聲身邊好多少,甚至讓她感覺更不自在。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雲染懷疑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某種錯亂,不然怎麼會突然偏向姜暮聲。
*
姜家別墅,姜暮聲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忍著疼給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換藥,重新包紮。
雪雨、Alan、還有鄭杭一都等在外面。
「我說,雪雨,你哥哥真是夠奇怪的,我先前以為他不願意下水游泳,永遠包裹得嚴嚴實實,不願同我勾肩搭背,已經夠奇怪了,如今受了槍傷都不讓醫生近身處理,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舊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我真擔心他自己處理不好,感染了,最後死於非命。」
「杭一哥哥,你不要說這麼晦氣的話。」雪雨皺著眉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
鄭杭一連著打了三下自己的嘴,破咒似的說了句:「可千萬不要烏鴉嘴啊。」
Alan道:「有這麼容易烏鴉嘴,鄭先生可以去當巫師了。」
她很早就跟在姜先生身邊了,見過姜先生受過更重的傷,陷入昏迷前,叮囑的也是誰也不許碰她,準備好醫療器具,她醒來後,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
這麼一路走來,姜先生已經算是一個很有經驗的醫生了。
Alan一點也不擔心。
又過了一會兒,房間裡傳出聲音:「進來吧。」
Alan抬手打開門,讓小姐和鄭先生先進去。
「今天感覺如何?」鄭杭一進門就問。
「還不錯。」姜暮聲說。
她的面色蒼白,然而她皮膚本就白得過分,看不太出是因為受傷而蒼白,但她那無什麼血色的薄唇出賣了他。
「雪雨,你看你哥哥還在逞強。」鄭杭一有些氣憤地說:「真是沒見過比你更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人了。」
「我要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我早死了。」姜暮聲道。
鄭杭一白了他一眼,看向雪雨,
「這喪氣話可不是我說的啊,是你哥哥自己說的。」
雪雨忽而喊了聲:「哥哥。」
姜暮聲柔聲說:「哥哥沒事。」
「傷口沒發炎吧?」鄭杭一關切地說:「要不你還是讓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確認你沒事就出去。」
「沒事。」姜暮聲不容置喙地說。
鄭杭一說:「我們什麼關係?你還不放心我嗎?我只交往女朋友,對男人的身體可沒興趣。」
「那就更沒有必要看了,回去吧,不然你家那位小姐真要懷疑你對我有什麼特殊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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