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你想學哪樣?」
姜暮聲站在她身後問。
雲染道:「打槍。」
「我教你。」
「可是,我沒有槍。」
雲染低頭看了眼鞋尖,出於自保,自然是學習打槍最有效力,只是尋常人接觸不到槍,港英政府雖不禁槍,但對槍枝也有一定的管制,持槍需要通過考核,還需有一定資金。
姜暮聲拉她一起在床邊坐下,「阿染,你跟著我,不必擔心這種小事。」
雲染抬頭看他,不敢直接看他眼睛,怕又沉溺進去。
「那我應當擔心什麼?」
「我。」姜暮聲指指自己,「阿染,還記得你來我房間是要做什麼嗎?」
「記得。我想看看你的傷。」
姜暮聲兩隻手向後撐,頭和脖子都往後倒,身體也往後倒,雲染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她雪白的頸項,像天鵝的脖子,還是最高貴的冷白的天鵝。
發現自己看得太久了,她收心道:「我不太明白姜先生的意思。」
姜暮聲說:「傷在右肩,你自己看。」
雲染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姜暮聲,沉默了。
姜暮聲這是要她自己動手,想看他的傷口,還得先把他的衣服都褪了。
分明是夏天,姜暮聲卻總是穿兩三件,雖然都是質地清涼的布料,但多了總是會熱的吧,雲染一直沒想明白姜暮聲為什麼這樣。
保鏢們一身嚴實的黑是出於職業需求,但沒人能要求姜暮聲這樣,除非他自己這樣選擇。
雲染髮覺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也許是體諒她的害羞,姜暮聲坐好,自己褪去了最外面的灰藍色西服,又回復之前雙手向後撐著的狀態,甚至還體貼地閉上了眼睛。
雲染抬起手,動了動手指,覺得有一種要幫姜暮聲寬衣解放的錯覺,又聯想出一系列豐富的後續。
最後,她怎麼也下不了手,丟下姜暮聲一個人逃了。
姜暮聲聽見動靜,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那扇被染打開又虛倉皇虛掩的門,長長地嘆了聲氣。
現在就被嚇走了,今後要是知道了他背負著更大的秘密,也會像這樣直接落荒而逃嗎?
雲染一路逃回自己的房間,她住的是客房,離姜暮聲的房間也只隔了一個房間。
她一進門就將門反鎖,然後將背貼在門上,戰戰兢兢等了幾分鐘。
逃是她本能的反應,冷靜下來後,又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
明明是她要求看姜暮聲的傷的,卻自己跑了。
姜暮聲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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