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清無奈，「衣服太貴，我買不起。」

煙凝都快被氣笑了，她雙手環胸，儘管比璃清矮半個頭，但依舊氣勢十足，「我說了，我包養你！」

璃清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會養活自己。」身為神君，還要被人養，傳出去會被眾仙笑話的，璃清其實完全沒有理解煙凝所說包養的含義是什麼。

但是這句話在煙凝這邊就是完全拒絕包養，順風順水的大小姐何時被人這麼不給面子，她高跟鞋踩的地上「咔咔」響，走到璃清面前，雙手拽著她的衣領，「怎麼，當我的情人就這麼讓你排斥？」

「情人？」璃清愣了一下，看著煙凝眼中的認真，喃喃開口，「我們都是女的…」

仙家講究陰陽調和，凡事有陰就有陽，只有陰陽結合才是統一，所以她見多了男女之間感情，並不知女子之間也可以。其實無欲無求萬年的璃清神君別說男男女女的感情，男女之間的感情都沒有經歷過，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都意識不到。她突然被煙凝這麼直白的話搞得一愣。

「怎麼，你恐同？」煙凝狐疑的看了看璃清，「同性婚姻都合法三年了！倆女的怎麼了！」

璃清這才從記憶中了解，這個世界同性是合法的，並且已經合法三年了。而煙凝又是國外生活幾年，思想更是開化。

「並沒有。」璃清搖了搖頭，在她眼裡，任何感情都是平等，世界萬物皆有定律，一切皆有定數，能出現則是有出現的道理。

煙凝盯著璃清，「那這些衣服有什麼可拒絕的，給你你就收下！」

「可是…」璃清糾結，朋友之間可以互贈禮物，可現在的她並沒有任何金錢和能力回禮。

「可是什麼可是，閉嘴！讓你收你就收！」煙凝快被璃清氣死了，她一直想不明白對方拒絕什麼，明明十八歲的年紀，怎麼行事作風跟個古板老太太一樣！

璃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試衣服。

煙凝也不管璃清的拒絕，讓店員全部把自己剛才拿的包起來，反正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品味，璃這些衣服肯定好看。

本來還想帶璃清去吃飯，可是煙凝越想越憋屈，覺得自己都氣飽了，她走到停車場這一路，氣的都沒有和璃清說一句話，她始終想不明白，能來到宴會的人，都是奔著找金主找情人的，為什麼璃清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她夏煙凝又不是犯賤，非得扒著這個人硬貼著包養！她有錢有顏，招一招手，多的是人搶著被她包養！

煙凝開車向著A大開去，一路上板著一張臉沒有說一句話。

璃清只覺得煙凝不開心，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茫然又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轉移，手機電話響起。

坐在車裡，因為旁邊還有煙凝，璃清猶豫著接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