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清笑了笑，笑中帶著一絲苦澀，「是啊，真是個絕情的傢伙…」

……

「這是最後一次，日後我不會再來。」璃清離開前看著司向陽淡淡開口。

司向陽慌了，他上前，猶豫而小心的拽住璃清的衣角，「師父要去哪裡？」

「去尋一人。」璃清開口。

司向陽眨了眨眼，把眼中淚水憋了回去，「是，是去尋師母嗎？」

司向陽曾經在司國皇帝那聽過幾句嘲諷，嘲諷璃清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用名貴雪骨參，還譏諷璃清竟然可以因此答應許多事。

司向陽雖在宮中長大，從來沒出過門，不過宮中什麼樣子的事都會有，宮裡只有皇帝一個男人，這導致許多人想要發泄，太監和太監，太監和宮女，宮女和宮女，甚至嬪妃和太監宮女都有。而他曾經還被一個老太監差點那什麼了，幸好那時候他掙扎厲害，連忙逃跑了。

所以他對於璃清心儀是一女子並不覺得有什麼。

「嗯，算是。」璃清清冷無波的面孔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她伸出手摸了摸司向陽的腦袋。

「那，徒兒祝師父，一路順風，早日找回師母。」司向陽仰著一張小臉，擠出了笑容。

「嗯。」璃清點頭，「記得我的話，日後成事，做個明君。」說完，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司向陽的笑臉瞬間垮了下來，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當晚躲進被窩裡哭了好久。

璃清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了司國皇帝的寢宮。

昏暗的寢宮中突然多出一個人，嚇得司國皇帝差點大叫刺客，看清來人，硬生生忍住，又忍不住膽怯。

對方可以不驚動大內侍衛隨意進來，說明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來做什麼？」司國皇帝嚇得距離璃清很遠，生怕璃清對他下殺手。

璃清若知曉司國皇帝的想法，肯定會想對方想多了，在司向陽沒有成長完成之前，司國國運不能斷。

「我已經除去了在司國潛伏的十幾個李國臥底，仁至義盡。」璃清緩慢開口，清冷的聲音讓司國皇帝周身發寒。

「不行！這不足夠！」擁有這麼高的武功，不多加利用怎麼行！司國皇帝顧不得害怕，連忙大喊，「你是司國人，需要為司國做事，你還沒殺了李國守境大將！」

璃清只是過來通知，又不是商量，她根本不理會司國皇帝的叫喊，轉身就離開。

司國皇帝慌了，連忙開口，下意識威脅，「你不想完成你娘遺願啦？」

這是司璃清娘親遺願，又不是璃清遺願，再說，完成認祖歸宗的遺願，又不是非得司國皇帝來做才能完成。璃清直接離開。

翠竹知曉璃清離開，哭哭啼啼的說要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