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的，還來問自己。

唐希輕輕「嗯」了一聲，還是開口解釋：「挽舒姐說下雪了山路不好走，所以就留下來了。」

秦晚霜很不舒坦地質問：「那你呢？你也回不來嗎？為什麼要在那裡過年？」

唐希張了張嘴，輕輕吐出一口氣，說：「今年清影去國外陪她媽媽過年了，我一個人，去哪過也一樣，挽舒姐說留下來我也就一起了。」

第一年還曾奢想過秦晚霜會陪自己過年，之後知道這是妄想，她就再也沒想過。

秦晚霜聞言，胸口堵了一口氣，很悶，上不去下不來，她臉色有些難看。

唐希何其敏感又是何其熟悉她，聽她微微加重的呼吸聲就知道她在憋著一口氣呢。

「姐姐。」唐希聲音放軟，她靠在窗台邊看向外面的天空，雖然在房間裡面聽不到綻放的聲音，但絲毫不影響它綻放的絢爛，「你今晚放煙花了嗎？」

秦晚霜悶悶道：「市區不讓放煙花。」

唐希輕笑一聲，笑聲悅耳清脆敲在秦晚霜心上，「我放了，給你看好不好？」

秦晚霜知道她放了，和秦挽舒一起，她都看到微博了。

「不看。」秦晚霜有些傲嬌。她倒了杯紅酒，在小閣樓的沙發上筆挺地坐著，在聽到唐希聲音的時候，放鬆了些，靠在了沙發上。

只有唐希在，她才能徹底的放鬆，這些年都習慣了。

零點過後，秦晚霜藉口公司有事離開了安樂居，離開後卻沒地方去，不想回御君庭，更不會回老宅，最後來了紫荊花苑。

可紫荊花苑沒有唐希，很少時候她過來唐希會不在，一般都是唐希在她才過來，所以很難體會一個人待在這裡的滋味。

今年秦晚霜來紫荊花苑了，可唐希不知道。

「那我也要發。」唐希開了免提，打開和秦晚霜的對話框，把剛剛在外面放煙花的錄像發了過去。

仿佛是因為知道這種關係維持不了多久了，唐希才越來越放肆，面對秦晚霜也越來越自然了。

秦晚霜雖然嘴上說著不看，身體很誠實地點開了那個視頻，視頻應該是秦挽舒給她拍的。

視頻的背景是天上綻放的煙火和飄揚在空中的雪花，唐希穿著白色的大衣，手上拿著兩根燃著的仙女棒揮舞，仙女棒星光閃爍，映在唐希的臉上，很好看。

雖然臉頰被凍得通紅卻還是洋溢著笑容，說話時嘴裡還冒著冷氣，唐希笑聲爽朗清脆，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是開心的。

秦晚霜看著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屏幕碎了也擋不住唐希的美貌，下一秒卻黑了了臉。

「希希，看這裡。」秦挽舒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不大，輕聲細語的，聽得出來心情很愉悅。

視頻定格在唐希的笑容上，人很好看，秦挽舒溫柔的笑聲聽在秦晚霜耳中很刺耳。

唐希靜靜地等秦晚霜看完，見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口：「姐姐看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