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唐希用力掙開她的手，秦晚霜微蹙眉做出一副難受的樣子，唐希馬上停了下了，「你怎麼了？」

「希希，我這裡好難受。」秦晚霜牽著唐希的手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柔軟，唐希觸電般縮回了手。

「秦總，請自重。」唐希羞惱道。

秦晚霜見唐希害羞的樣子心生歡喜，唐希退離幾步，和她保持安全距離，「秦總，我來看完你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秦晚霜突然說：「希希，我看到你的日記和禮物了。」

唐希抬眼，緊張地捏緊了衣角，很快就釋然，「所以呢？」

秦晚霜自信揚唇：「你還愛我的是嗎？希希，不鬧了好不好，和我回家吧。」

唐希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又想起了酒店過道她和柯予初擁吻的畫面，那種心痛到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她瞬間清醒。

唐希咽下喉嚨的酸澀，淡淡道：「秦總，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還有事，先走了。」

秦晚霜見她要走，也不端著了，喊她：「唐希，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聊聊嗎？」

唐希問：「秦總想聊什麼？」

秦晚霜朝唐希招了招手，「過來。」

唐希沒動。

秦晚霜抿抿唇，放低姿態哄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生氣歸生氣，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其實她也很不解很鬱悶，那天殺青宴後唐希就變得很奇怪，她不肯和自己續約非要離開，還不惜激怒自己說和秦挽舒兩情相悅。

唐希聞言笑了，笑容有些悲傷，秦晚霜這是在哄自己嗎？她到底還是把自己當成她的寵物，以為只要哄幾句自己就會屁顛屁顛地回來。

曾經的唐希的確是她的寵物，因為愛、因為愛得卑微，她也可以不在乎自己在她身邊有沒有名分。但現在她不想了，愛一個人太痛了，這種痛她承受不了第二次了，她不會再這麼愛一個人了。

「秦晚霜，我承認我愛你，可我不敢愛你了。」唐希眼尾微紅，她指著自己的心臟位置，輕聲開口：「這裡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支離破碎，鮮血淋漓，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癒，我不敢再把它交給你了。以前的我滿心滿眼都是你，只要你對我好一分我就心滿意足了，剩下的九分我自己來補滿，現在，我只希望我們各自安好。」

「希希…」秦晚霜聽她的決然的語氣有些心慌，「是因為柯予初嗎？我說了，我和她不會再有瓜葛，你相信我。」

唐希輕輕搖了搖頭，「秦晚霜…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變了，為什麼雪藏柯予初，為什麼突然回心轉意，可曾經受到的傷害不會消失，我們…就這樣吧。」

她不會心軟，也不能心軟，不能再像以前那麼傻了，把心完完全全地交付出去，任人蹂.躪。

秦晚霜伸手，微微發著顫：「希希…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了，秦晚霜。」唐希打斷她，眼角有淚珠滑落，曾經她多想秦晚霜和她多說話，無論她說什麼自己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