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抿了抿唇不去看她眼睛，嘆了口氣：「秦晚霜，我承認我心裡還有你，可為了不讓挽舒傷心，我是一定會努力忘記你的，所以，你以後好好的，別再來找我了。」

秦晚霜聲音艱澀：「希希，你為什麼要和秦挽舒在一起？你心裡還有我怎麼能和別人在一起？」

唐希被她戳中，胸口很悶像是壓了塊大石頭，她也覺得自己這樣過分，無論是對秦晚霜還是秦挽舒。

「因為她很好，我不能傷害她，而且，我的確對她動了心，所以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不要再動搖她的決心了，她對秦晚霜的予取予求從來都抵抗不了，再這樣下去，她只會唾棄自己，還沒放下秦晚霜就對秦挽舒動心，這不純淨的愛玷污了秦挽舒。

秦挽舒輕輕呼出口氣，不忍心再聽下去，她轉身進了電梯，背靠著電梯才能支撐住發顫的身體，眼眶發紅。

希希……秦挽舒一直都知道，希希沒放下秦晚霜，希希對自己只是不忍心傷害。

秦晚霜聲音難掩痛苦：「希希，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唐希笑了，臉頰淚珠滑落，「我就是這麼狠心。」她說完不再看秦晚霜一眼，轉身回了公寓。

……

回到公寓緩了好久，唐希才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她手撐在洗漱台上，抬眼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眼圈微腫泛紅，她嘆了口氣，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唐希的手機秦挽舒讓助理送回雲間公寓了，她們本來說好今晚一起吃飯的，秦挽舒說工作室有事，讓唐希在家好好休息，飯就不一起吃了。

今天見了秦晚霜，唐希被她攪得心神凌亂，也沒什麼胃口，挽舒不來也好，她有時間可以發呆冷靜。

唐希蜷縮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出神。

秦挽舒工作室有事，但也不至於一頓飯的時間也沒有。只是她知道希希現在情緒不好，是因為秦晚霜。希希為了不讓自己想多，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如果她過去，希希會收拾好情緒不讓她發現。可秦挽舒不想這樣，她心疼她，不想她難過都不能表露出來。

秦挽舒的體貼入微是出了名的，她對自己愛的人更甚。

秦晚霜在唐希走後，渾渾噩噩地打開了對面公寓的門。

門一關上，秦晚霜就開始劇烈咳嗽，剛剛拼命忍住的咳嗽在報復般，快要把她的肺都咳出來了。

「呵呵。」

秦晚霜從懷裡掏出張照片，上面的人是笑嫣如花的唐希，她把照片用力捂在胸口，才緩解了一點點心裡的痛。

她不會放棄的，只要希希心裡還有她，她就不會讓她和別人在一起。

這一夜，她們都失眠了。

秦挽舒沒回家，她在公司休息室將就一晚，躺在床上眼底沒有睡意，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給床上人鍍上一層溫柔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