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霜突然覺得好沒意思，她做這個繼承人有什麼意思, 如果可以，她願意拿那個位置去和秦挽舒交換。

秦晚霜不懂的是，人不是物品，不是可以交換的。她不懂愛也不知道怎麼去愛，沒人教她怎麼去愛一個人，她只知道占有。

又是這副悶不做聲的樣子，秦泰看著來氣，沒有鞭子，手上的拐杖猝不及防地敲在秦晚霜的後背，她的背瞬間垮了下來。

她緊咬著牙不松，就是不吭聲，說再多也沒用，爺爺不會理解的。

秦子苓下了車，已經好多年沒踏足過這裡了，看著這嚴肅莊嚴的四合院，她心情有些複雜和沉重。

秦天放在門口等人，一見到秦子苓就跑了過去，焦急道：「姑姑，你可算來了！爺爺在打晚霜姐，你快去看看！」

秦子苓收起繁雜的心緒，穿過長廊快步來到祠堂。

「咳咳咳……」秦晚霜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來，秦泰拿著拐杖顫顫巍巍地指著秦晚霜：「秦晚霜，你知錯了沒？」

秦晚霜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抬眸看了眼秦泰，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又低下頭去。

「你……是要氣死我！」秦泰揮起拐杖，秦子苓剛進門就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撲向秦晚霜。

那一拐杖落在了秦子苓身上，她悶哼一聲，倒吸一口冷氣，背上骨頭的痛感傳至四肢百骸。

秦晚霜被秦子苓護在身下，她抬眸，輕聲喊：「姑姑……」

這小臉白的，這眼圈紅的，秦子苓看著都要心疼死了。

「沒事了，姑姑在呢。」秦子苓憐惜地碰了碰她的臉。

秦泰沒想到秦子苓會突然出現，他愣了一下，收回了拐杖。多少年沒見了，秦泰還以為秦子苓再也不會踏進秦宅了。

秦子苓看著滿頭白髮的老人，欲出口的責罵咽了回去，她把秦晚霜扶了起來，秦天放忙過來幫忙。

「天放，你先扶你姐出去。」

秦天放看了眼秦泰，見他沒反對，扶著秦晚霜離開了祠堂。

秦泰冷哼一聲：「捨得回來了？」

秦子苓抿唇：「爸。」

這聲「爸」喊得秦泰眼眶發熱，他背過身去，硬邦邦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我們聊聊晚霜吧。」秦子苓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秦晚霜。

秦泰皺眉：「聊她什麼？」

秦子苓嚴肅道：「聊聊你動不動就打人這個壞習慣。」

「秦子苓，你剛回來就教訓起你爹來了？」

秦子苓：「……」真的永遠都無法正常溝通。

「再這樣下去，晚霜遲早要被你逼瘋的。」

秦泰：「如果我不管她，她只會瘋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