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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和徐琪杵在原地，嘬了口豆漿，餘光默默打量著盛初棠。

盛初棠還是一身長裙，外面套了件樸素的羽絨服，身量高挑，左手拿著只保溫杯，臉上竟然沒有笑意。

仿佛有風從心上呼嘯吹過，涼颼颼地，背脊發麻，姜茗害怕這樣的盛初棠。

嘬進嘴裡的豆漿一瞬間又苦又澀。

姜茗急急收回眼，把豆漿遞迴給徐琪，「真的喝不下了。」

一杯豆漿還滿滿當當的，徐琪「啊」了聲，「顏斕姐知道又要說我慣著你了。」

姜茗眨眨眼，強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不說我不說，顏斕姐怎麼會知道呢？」

徐琪愁眉苦臉地晃了晃那杯豆漿，「少來了，顏斕姐一看就知道了，我可騙不過她。」

姜茗呼吸一滯，勉強勾起的笑霎時落下去。

騙不過她，可不是嘛。

無論她做什麼，盛初棠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姜茗咬了下唇，氣勢一沉，轉頭，偏巧望進盛初棠眸子裡。她動了動唇角，想笑，沒笑出來，頷首，避開了眼。

至少現在，她還可以裝不認識盛初棠。

盛初棠沒來由地心一疼。

她的小朋友，受了委屈了。

「盛老師，」

「盛老師？」

盛初棠轉回眼，唇邊的笑也落了下去，「怎麼？」

萬導一來就在和盛初棠對本子，好不容易對得差不多，在那個吻戲上起了爭執，現在也討論好了，自然不能耽擱。

「可以去換禮服了。」萬導摸摸鼻子，假裝沒看到盛初棠方才看著姜茗傻笑，偷摸地看，讓她親又不樂意。

盛初棠點頭。

「姜茗，」萬導順便喊了聲，「去換衣服。」

兩人都換了一身禮服，但基礎色調沒有變，依舊是一黑一白，對比感強烈，在細節上又相輔相成。

姜茗的禮服比昨天那件更為大膽，採用抹胸設計，在腰線處收攏，下擺展開，輕紗簡約，自然下垂，沒有任何多餘的飾品。

頸上加了一條不規則的珍珠項鍊，長發披散下來，落在肩側，添了幾分柔和感。

盛初棠的禮服，看起來比她的，輕薄不少。雖然是長袖禮服，但，v領、露背、開高叉，能漏的地方全部露了出來。

柔順的面料，就像是裹在她身上的薄霧。

襯得她仙氣飄飄。

微卷長發從耳後繞過，露出小巧的耳朵，垂墜著兩隻細長的黑色耳環。

正像一個被惡魔侵蝕的仙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