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露把桌上的酒瓶都收起來,扔進垃圾桶,順帶連盛初棠手上的酒杯也一併收走,「沒說哪裡不舒服,一會兒我過去看看?」
盛初棠沒應聲,目光落在桌面的薑湯上。
「算了。」
「嗯?」馮露不解,「不是擔心她嗎?」
姜茗完成拍攝就走了,她還得換完衣服和導演組協調事情。人在片場,心早就跟著姜茗飛回來了,一回來就讓她去打聽姜茗的事,現在又不問了?到底要怎樣?
姜茗從小身體就不好,頭疼腦熱的,都是家常便飯,並不稀奇。
盛初棠斂眸,沒了往下說的興致,「你先下去吧。」
馮露心裡有數,收拾了垃圾,沒多說,又看了一眼盛初棠,「你怎麼還沒吹頭髮?一會兒也著涼。」
酒杯被馮露收走了,手裡有點兒空,盛初棠沒什麼耐心,擺擺手,「下去吧。」
馮露往外走,「把薑湯喝了,別浪費人家的好意。」
盛初棠低頭,摁著額角,「嗯。」
心底還是沉甸甸的,明明知道姜茗是不舒服了不是嗎?呼吸灼熱,眼皮下酸不溜秋的。
可能因為她的理智無比清楚,
這一天遲早會來。
或早或晚而已。
盛初棠探手,指尖碰到碗邊,溫度沿著指尖傳上心口,盛初棠猛地收回手,轉身從酒櫃裡再拿出一瓶酒。
換了只酒杯。
她該怎麼辦?
盛初棠倒了杯酒,怎麼這個時候她還有這種疑問呢?哪有怎麼辦,她沒得選,她已經選好了。
心臟沉鈍地疼。
姜茗是個好孩子,她沒有資格拿姜茗來賭,也沒有資本。
敲門聲再響起的時候,她以為還是馮露。
她望著手裡的酒杯,猶豫了一秒,索性仰脖一口氣喝了,「進來。」
門開合的聲音,盛初棠沒轉頭。
「盛老師,是我。」險注復
盛初棠一口酒剛到嗓子眼兒,差點兒噴出來,她回頭,姜茗站在門邊,長發乖巧地垂落在身前,小臉沒什麼血色,山里下雨的夜晚,即便是夏天,涼意也都抵擋不住。
姜茗還穿著薄款的睡衣。
盛初棠眼睫顫了顫,心底複雜,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她緊了緊手指,勉強找到聲音,「怎麼穿這麼少?」
盛初棠在喝酒。
屋裡酒味兒很濃。
姜茗掙扎了許久,才覺得過來找盛初棠,她本來不想來的,徐琪說盛初棠沒事,她不肯信,盛初棠就是那樣的人,有事也會說沒事,高燒也是沒事。
現在信了。
她還有興致喝酒。
姜茗抿了下唇,忽然有一種大傻子的感覺,姜茗想走,忍不住又嘮叨,「你別喝太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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