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憬抱著她說:「我會想辦法的。」這兩個月不是累,是著急。
「我好像在拖累你。」林知一每次從治療室出來看到池憬蹲在地上處理工作,她便忍不住想哭。
風雪砸在面頰上的時候,那不是寒風割臉,而是無情的焦慮。
池憬垂下眼眸,她抿著唇半晌吸了一口寒風,她說,「如果這世間只有一種顏色,那一定是白色,因為你能將它想像成任何你喜歡的色彩,就像你覺得,你帶給我的是不愉快,但我很慶幸你沒有因此離開我。」
車子碾過馬路,積在角落的雪堆掛了泥,純白無暇也染上了污點。道路兩旁的樹枝上掛滿了紅燈,喜氣沒能將冰冷掩蓋住。
樹木被掛的作響時候,行人匆匆,沒人會注意到她們,能引起注意的是在寒風凜冽間挺立不挪位的長靴。
林知一記不清哭了多少次,上天榨乾眼淚以前,仿佛下了死命令要她活著。
林知一鼻尖凍紅了,她救不了自己的時候需要一個解脫點,或許有人覺得這是矯情,會捏著字眼依依不饒,用自己保持的樂觀去遍布惡意。
在考古紀錄片的拍攝中,她是最好的她,像零星落在世俗中,被人揣測不懷鬼胎,改不了的是零星終不是路邊石。
「別哭,外面很冷的。」池憬微笑將她臉上的淚抹去。
林知一在網上的熱度消失了,沒有更新的微博沒在引起人的注意。
像是做回了普通人,又像是被世俗所遺忘。
「走吧,我們進去。」林知一抿著笑,那笑是擠出來的。
飯店的溫度讓她面頰暖了不少,有了對比才知,她喜歡外面寒風刺骨的感覺,因為會麻痹自己。
羅詩請客只叫了她們,元旦前的博物館會很忙,羅詩的老公又出差,羅玉韜回了北海,張茹珏喜歡在元旦做一桌子菜等著她們。
如果不是這邊走不開,她們也是要回去的,池憬想帶林知一見張茹珏,她說過有對象一定帶給姥姥看。
羅詩點了一桌子菜,洋洋留在了上都市,因為婆婆要在元旦當天親自下廚團圓。
林知一進了包廂以後,池憬幫她解了圍巾,包廂很熱,能感覺到空調口的熱風從四面八方襲來。
「一一來了,快坐。」羅詩站起身幫林知一掛衣服。
洋洋的毛衣上沾了果汁,即使她喝東西的時候很注意這個問題,仍舊是避免不了。
「林阿姨。」洋洋走近抱著林知一的大腿,林知一含笑蹲下身,摸了摸洋洋的頭。
池憬笑問:「洋洋最近是不是很想林阿姨?」
「很想,好久沒見阿姨了,只能在電視上看到。」洋洋這段時間長高了一點,不過看著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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