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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婶又看了眼木床点点头,“原兰,外头啊好像是出什么事了,乱的很,叽叽歪歪好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呢,我特地来告诉你,最近几天别出打猎了。”武婶心神不定的开口,秦原兰诧异。
若是平时,她捡到一个人,武婶肯定仔仔细细的询问的。
如此一来,看来现在山里真的不太平了。
秦原兰不仅想到了不久前她出去时,见到的山脚下头那些村庄附近密密麻麻的人马,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人。
武婶不是外人,秦原兰把之前见到的都见到的说了。
俩人一合计,武婶开口,“也不知到底怎么一回事,原兰你就听话,就呆在家里,先别出去了。”
是这道理。
秦原兰点点头,眼角余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晕厥的女人手指紧抓着衣裳,似乎极为用力。
一个晕过去的人,哪里来的力气意识?
武婶起身就要离开。
秦原兰知道,武婶放心不下家里的男人武立山。
“别人就算了,这附近山里婶和你叔就放心不下你,行了话送到了,婶就安心了。”武婶告别。
秦原兰知道,山中不止她一个猎户,大家都相熟,这次武婶却特地来告诉她,她不能不领这个情。
俩人出来外头,秦原兰主动提出,“武婶,我送你回去。”
“不用,山里的路婶都走烂了,不用你送。”武婶摆摆手。
秦原兰拦不住武婶已经往外走,然而走一半扭头回来。
武婶看看屋子,扭头低声同秦原兰说道,“那小娘子看着身上没什么伤,怎么昨夜带她回来,现在还没醒来呢?是不是受了惊又饿的,原兰你既好心带她回来,不如给她弄点吃的喂她,软和点的,说不定就醒了。”
是醒来后又晕了,秦原兰暗暗。
武婶实在是个好心眼,经她一提秦原兰也想到这一茬,点点头,“我待会儿就给她做点吃的。”
武婶又不放心的交代,“还有啊,醒来了先别让她走,现在外头乱的很。”
秦原兰丝毫不觉得不耐烦,深山之中这种没有血缘的情谊,对她来说格外的珍贵。
“我知了武婶。”秦原兰耐心。
武婶匆匆的离开了。
人一走,秦原兰就撸袖子打算做茶炊。
劳累一夜,既没睡好肚子里空空如也,她是也饿了的。
秦原兰的灶台就搭在木屋并排的东年,不过简陋的厨棚子,不论春冬四季,秦原兰习惯了露天做饭。
路过小木屋的时候,从门缝可以看到那耀眼明黄。
女人背过身躺着的,方才分明是正躺着的。
秦原兰看了眼离开。
野猪昨夜已经大致的分割处理,老猎户离开,独自一人十年光景,几乎锻炼了秦原兰所有的生存本事。
打猎、用刀、射箭、布置陷阱、同猎物搏斗、奔跑这些技能对秦原兰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
做饭,自然不在话下。
麻利的清水下锅,
咚咚咚剁肉,今天的茶炊,秦原兰挑选了野猪的后踢腿肉部分,肉在哪里,筋骨在哪里,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摸出来。
不久之后,香味弥漫简陋的厨棚子。
秦原兰在灶台口烧火,不知不觉的功夫这会儿天色已晚,黄昏日落,头顶天空一片暖橘色。
灶台火苗噼里啪啦,火苗偶尔窜出,将秦原兰的略黝黑的面庞照的清清楚楚。
秦原兰想着她的心事。
那不久前的“傻事”她还不曾忘记,火光和红色是很相似的颜色啊,和不久前那满屋子的红绸带,多么相似。
不久前那个小娘子已经离开,如今自己居然又捡到一个。
这个比那个更加美。
同样是外头的人。
外面的女人,来到了这深山。
火苗扑面而来,秦原兰手指被烫到,“不。”喃喃着,秦原兰出神整个人清醒。
随之而来的一阵落寞,她轻摇了摇头,自嘲的笑。
她在想什么呢,在期盼渴望着什么呢。
期待,渴望,只会得到失望,折磨和后悔。
没有人会陪伴你呆在这孤寂的深山,没有人会的。这句话在脑海不断的盘旋,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锅种肉香更加浓郁,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灶台口,微弱火光边,秦原兰那自嘲落寞的笑意也渐渐淡去,彻底不见。
肉熟了可以吃了,秦原兰起身捞肉。
灶台旁边有简陋的竹子做的蒸笼,秦原兰熟练的打开拿了五个干馍,这种东西是秦原兰常吃的主食,武婶很会做,很扛饿,秦原兰一般做一次做一大蒸笼,不是夏天太热一般坏不了,饿了随时了能吃。
秦原兰拿了五个放出来,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俩个。
把肉切成,比自己平时吃更加小的小块,满满一碗让人食欲大开的肉汤,秦原兰又把俩个干馍掰开泡了进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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