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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观善几乎是不犹豫的把那草药放在嘴里,下一秒呕吐出去。
苦啊,实在是太苦了。
“苦?”
秦原兰本打算继续忙碌,可听到声音就忍不住扭头。
“嗯。”观小姐苦的眉头都皱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秦原兰看看一边的石头,又扭头看看观小姐。
苦,当然苦了。
“草药应该没有不苦的。”她也不太了解,她最了解的就是打猎。
她倒是不怕苦,可以帮忙嚼,可其他的事……那搬石头的事儿观姑娘?
秦原兰这次打量观姑娘,没有心咚咚咚跳,没有失神,她在很认真观察观姑娘的手腕,观姑娘那小身板,不如何矮小,说句实在不好听的话,她那腰那细,感觉她用点力就可以弄断了去……
嚼草药为了观姑娘的伤,弄石头弄屋子为了今夜可以睡个好觉,都是要紧事,必须俩个人一人分担一个,观姑娘显然不能分担第二个,她只能嚼草药。
秦原兰正要开口,观姑娘却阻止她先她一步。
“我嚼恩人,我不怕苦的。”
说完,眼神决绝的把一团草药塞到嘴里,小脸皱的。
秦原兰动动唇,原地站了站到底继续忙碌了。
观姑娘应该是养尊处优的人物,外头那种富贵人家的小姐,生的娇弱,还那么怕苦,都没嚼过草药。
外头的小娘子都娇贵。
秦原兰又想起来以前那个一夜缘分的小娘子,不由得摇摇头。
外头的小娘子,无论之前那个,无论是现在这个观姑娘,都娇弱都……总要离开的。
不再多想,秦原兰卖力干活。
夜晚,秦原兰的目标达成,木屋基本收拾的差不多,观姑娘的草药也嚼的差不多。
俩人躺着简陋的树枝床上面,凉凉的,秦原兰穿着衣裳倒是不觉得怎么凉。
观姑娘已经自己把草药弄在了身上的伤口上,秦原兰没什么话,又知道身边的人没有睡着,黑暗中气氛怪怪的。
“观姑娘。”
“你觉得伤口怎么样?”到底好心问问。
“恩人,好多了。”是温柔的嗓音。
“嗯,凉凉的。”又很快补充。
“很舒服。”又补充。
“多谢你恩人。”
“嗯,不用谢。”
秦原兰木木的回答,感觉身边观姑娘动了下身子。
黑暗中,姬观善调整了舒服的姿势,面对着女猎户。
大魏历代约莫没有自己造房子的公主,她第一个。
这真是古往今来的奇闻。
第9章
怕不是,要被记入史册里头的。姬观善如此想着,黑漆漆的抬头什么也看不到,不似她在宫中,夜里宫殿里里外外宫人如云,灯烛长燃,她无论睁眼闭眼都可以察觉光亮。
公主府里也是,母后担心她开始就在宫里住着,不喜欢住外府。所以她的公主府在建造时,就完全模仿了她的凤绮宫,宫里什么规矩,公主府就是什么规矩,以至于有时候她在公主府醒来,还以为宫里。
母后是太后,大魏最尊贵的圣母皇太后,她是她唯一的女儿,向来尊贵,十指不沾阳春水,谁又想到,她会有今天这般遭遇。
姬观善有些微微的失神,又或许是山中草药起了效果,用在腰侧腿上伤口有止血的效果,又同时有安神的想过,姬观善有了朦胧睡意。
朦胧之际,听到一边女猎户出声,“其实,你身上的伤应该是掉进去我的陷阱弄的,这么说也是我的错。”有些低,又带着轻柔,如夜风轻抚过她的面庞,姬观善一下清醒,她换了一个姿势对着女猎户。
“如何是你的错,恩人。”
秦原兰回忆起刚遇到观姑娘,那时候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任何伤口,丝毫血迹也没有。
想来是先前她衣物遮挡住了,这几日在她那里那些伤痕没有愈合,也不至于血流不止渗透衣裳,所以她一直没有发觉。
说起来,这观姑娘身上的伤,她是带她来外面山洞才发现的,也不是她亲眼看到,是观姑娘自己受不了叫疼。
野山洞和暂时的木屋到底有差别,这一夜秦原兰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
半山腰处,几十号上山寻找长公主的或锦衣卫或扈卫营的人,他们却睡不着。
到底是叛主的大事,搞不好要命的,越拖的时间久越危险。
“大人,这长公主一个女流之辈,上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都找了这么久没找到,属下斗胆……”
木屋外头,身穿锦衣卫服饰的青年弓身,语有迟疑,他面前一身锦衣卫副指挥使服饰的男人的脸,半边掩在黑暗中,眉头紧皱面色发黑,如暗夜修罗。
当月亮升高,脸面彻底看清楚。
“讲。”男人低沉,抬了下眉头示意青年属下说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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