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著，只尾尖輕輕擺動，矜持地邀約著什麼。

像是被囚禁起來人魚王子，按照對方癖好換上了喜歡的裝扮，取悅於他。

傅執序單膝跪地，低下頭，吻上了微涼的鱗片，從尾尖開始。

說是扮演劇本，還真只是親吻。

虞緣笑著靠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等待傅執序將自己「吻醒」。

他很喜歡閉著眼睛被傅執序親吻，每一個吻都會感覺格外清晰。

人魚尾巴上鱗片大多都是規律的形狀，虞緣一邊感受著吻落下，一邊胡思亂想著。

他最近逛星網的時候發現這個世界的人魚有將自己鱗片製作成掛墜送給伴侶的習慣，他也想送傅執序一個。

他鱗片是藍金色，可以取漸變處最好看的那一片。

做成什麼形狀好呢……

虞緣第一反應便是小魚形狀，但他在星網看見了太多小魚形狀，已經有些審美疲勞了。

星星形狀？家裡貓貓水母就叫星星，感覺也不太好。

正想，唇被突然吻上，懲罰般在上面輕咬了一口。

略帶不滿的聲音隨之響起：「在想什麼？」

虞緣唔一聲，睜開了眼，盯著近在咫尺的眸子，含糊道：「沒什麼。」

見他還想說些什麼，虞緣主動吻了回去，堵住了嘴巴。

身上的小裙子穿上沒多久便被褪去，還被弄得皺巴巴的。

只餘下那條蝴蝶結留在他的脖子上面，緞帶虛虛垂落下來，一晃一晃。

「可以嗎？」

虞緣沒有回答，只是主動將魚尾巴貼了上去，無聲默許。

……

第一次確實有點疼，好在傅執序一直照顧著他的感受，總是親親安撫。

能感覺得到他很著急，但又一直克制著，以自己的感受為首位。

即便如此，虞緣還是難免紅了眼眶，咬著傅執序胸口的衣服，眼淚在上面染上一點深色。

但他沒讓傅執序停下。

總得經歷。

早晚都一樣。

習慣了就好了。

傅執序只得一直哄他，幾乎將能想到的親暱稱呼全都用上了。

他發現了，其中虞緣最喜歡「寶寶」這個稱呼，每次喚的時候都會稍稍放鬆一些。

虞緣確實很喜歡這個稱呼。

在他很小的時候，其他小人魚都有爸爸媽媽，他們爸爸媽媽都會親昵地喚他們寶寶，虞緣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人喚他寶寶，只會喚他的小名。

他會有些羨慕，但也還好。

但當從傅執序的口中聽見這個有些幼稚稱呼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喜歡。

寶寶。